“比賽開始。”
敖無名和幾位長老坐在觀禮台上看著弟子比拚,不時地評論一番,有特別出彩的還會親自指點,指出過人之處或者不足的地方,無論是戰鬥還是觀戰的弟子都受益匪淺。有好幾個弟子進步都非常大,給敖無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門主,你看那名藍色衣服的弟子怎麼樣?”場中一名藍衣弟子和一名短袍少年正在對峙,藍衣服的執劍而立,步履輕盈,一招一式進退有度,顯得遊刃有餘。
“我看不錯,此子劍法嫻熟,力量也運用得當。已經連.戰七人了還能有此威視,顯然已經不錯了。”現在舉行的是守擂賽,隻要戰勝對方就可以成為新的擂主,等待挑戰者。這種形式明顯對先上場的弟子不公平,許多弟子都還在觀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夠連.戰七人不倒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所以另一名的長老毫不掩飾對這名弟子的喜愛。
敖無名隻是靜靜聽著,並不言語,反而端起茶杯慢慢喝著。沒想過剛要分勝負的時候敖無名竟然揮手阻止了,緩緩開口道:“進退有度,攻防兼備。你能連勝七人已經非常不錯了,值得鼓勵。”敖無名用了法術,整個場地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藍衣弟子聽了麵上也流露出激動的神色來,“不過我輩修煉,不但是修行,更是修心。心不成修不成大道,切莫弄巧成拙了。你先下去想想我的話,今日就不必再比了。”敖無名的話讓其他人雲裏霧裏,不知道在說什麼,但總能聽出來不是什麼好話。場麵倒是一下子冷了下來,本來激動的藍衣弟子也變得臉色煞白,被人牽了下去。
別人不知,他如何不知。自己使用的劍其實另有蹊蹺,封口處藏有藥物。這種藥物不是毒藥。隻會讓人在一瞬間恍惚,不會有任何其他影響,但是在對戰中任何一秒都是決勝時刻,他趁機能做的事情多了,別人也隻會覺得他反應迅速罷了,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卻被門主發現了。
其實敖無名並不覺得在戰鬥中耍小心機有什麼錯,不過這位弟子對對手毫不留情。守擂隻要將人趕出擂台即可,但是與此人對戰的弟子無一不是重傷昏迷,傷及根骨,毫無慈悲之心。這樣的弟子敲打得好便是一把利器,搞不好卻可能是一把朝著自己的刀。看來得派人看著點,免得走上了歧路。
“至於你?”敖無名笑嘻嘻的看著場中站立的短袍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這弟子叫之涯,入門三個月。”之涯不卑不亢的回答著敖無名的問題。
三個月?全場嘩然。能與藍衣弟子對打的都是門中的師兄們,沒想到這人竟然才入門三個月,想到剛剛他雖然沒有打敗藍衣弟子,但是也沒有過於狼狽,心裏開始佩服起來。
“很好,你表現得很好,繼續努力吧。”敖無名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他之前發現之涯對於門中高級招式不甚熟練,但是基礎非常好,是下了功夫的。而且在對戰中很會揚長避短,劍鋒插針,十分靈活。好好培養定是一個棟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