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容城平時就教你這些?”
楚淮推出一杯茶,斜眼看她,嘴邊的笑頗譏諷。
黎桑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是這老狐狸對手,三言兩語就落了下風。
“他沒教過我怎麼處理這些事。”黎桑笑笑,靦腆得很。
楚淮評價:“你倒是會恃寵而驕。”
專心呷茶的黎桑:“……嘶!”
燙舌!
“急什麼,我還能在他麵前告你的狀不成?”楚淮不冷不熱的看她,“這段時間避避風頭,出行注意點。”
“如果需要參加同學聚會呢?”
“什麼……你應該去問赫容城。”楚淮及時刹住車,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
黎桑沒在他這討到好,別好墨鏡出了辦公室,都尚帶幾分氣惱。
她前腳剛走,後腳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瞥見來電人的備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男人,莫名柔和起來,他對著通話口道:“她很好伺候。”
“別聽網上的謠言,她脾氣不大,隻是有些怪,拎得清是非對錯。”發號施令的語氣太重,他頓了下,接道,“乖一點,聽我的話。”
另外一邊久久未有回應,卻也沒掛斷。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柔緩的女聲帶著輕顫響起:“好,我會試著去料理,但……”
“及時止損。”楚淮眯眼,單手點了隻煙,“誰都可能害你,唯獨我不會,相信我,嗯?”
他的聲音是很有辨識性的煙嗓,沙啞低沉,大聲起來顯得凶,壓低了聲線卻撩得人想跪。
“我信你,我隻是怕自己能力不夠,畢竟我剛畢業。”
黎桑的顧慮也是她的顧慮。
楚淮耐著性子聽她說完,清冷的吐出煙圈,吞雲吐霧間,臉上表情隱匿不見,勾人的聲音卻藏不住。
“今晚來我家,我教你怎麼照顧她。”
暗示意味極重的話,類似於“今晚去你房間聊聊這個劇本”。
女人手指酥麻,啪的一聲,手機碎成了好幾瓣。
她嘴中含著的一聲好,沒傳到男人耳裏。
——
“小姐,到家了。”
車倒入庫前,司機透過後視鏡提醒道。
黎桑笑著下車,散去車內的薄荷香味,鼻息間隻餘下一股冷香。
從別墅穿出來的。
是赫容城花重金請的調香師特別為他調製,有靜心養神之功效。
也隻有他在,才會燃這香。
她緊了緊風衣,覺得這個秋格外難熬。
黎桑進門後,環視一圈,沒見到赫容城的身影。
一顆心剛有放下的意思,提著拖鞋的傭人滿臉喜色:“先生在書房。”
扶著鞋櫃的黎桑表情僵硬。
她一點都不想聽到這種話。
等她偷溜上二樓,準備進房時,旁邊的臥房忽然開了門。
剛沐浴過後的水汽撲麵而來,男人將好好的浴袍穿得風騷無比,他單手撐著門,墨黑的發梢滴下的水沒入敞開的浴袍中。
順著分明,卻不過分的肌理,緩慢的蔓延進入神秘地帶,隱隱還能看清他的八塊腹肌。
“回來了?”
黎桑詫異:“你不是在書房嗎?”
話一落,她就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果不其然,剛還在凹造型的赫容城,臉色瞬息變得如鍋底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