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容城皮笑肉不笑:“沒有看見你快樂。”
“……”
騷掉牙。
比不過比不過。
黎桑在距離他半米時停下,挑眉道:“不讓我過去?”
他逆光而站,清雋眉眼被暗色的影沾染,好像裹了層糖酥的糖葫蘆。
可他是酸的,一點都不甜。
也不說話,也不笑。
僵持十來秒,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黎桑聳肩,抓過他的領帶,踮腳往那親了下,“真是服了你,又悶又騷。”
有需求就直說,簡單點她才知道要怎麼拒絕。
她退回身,就著暗光,依稀可見紅唇印。
搭配著赫容城那張不可一世的臉,有種莫名的喜感。
他怔了下,長睫垂下,眼瞼微斂,“你倒是熱情得有點過分。”
“……”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光線猛的更暗,黎桑恍惚時,感到一雙大掌遏住她的腰,緊接著,混合著煙草與男士香的味更近一步。
男人身軀滾燙,猶如燒紅的熱鐵,堅石更無比。
她怔忡,唇珠被舔,赫容城動作輕柔,仿在對待珍寶,輕顫的睫滑在她臉上,帶起絲絲縷縷的癢。
不過幾秒,隨著哢嗒一聲,他脫身而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黎桑正發懵,他的身影已經沒入門中。
她進屋時,發現門口堆積著一些行李。
別墅內的氣氛凝重,猶如一隻大手正在拚命擠壓著空氣中的氧分。
黎桑往裏走了兩步,抓了個傭人道:“外邊是誰的東西?”
傭人垂目低聲道:“老夫人的。”
“……”黎桑臉色複雜。
她忽然生出逃離的心思。
但腳卻不聽使喚般往裏走了幾步。
女人怒道:“你怎麼還讓她在這裏住著,知不知道男女有別?”
那女人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成天在外拋頭露麵,穿得暴露,行為舉止皆不成體統。
簡直丟光了赫家的臉!
赫容城不答反問:“您怎麼忽然回來了?”
茶盞碰撞,清脆響聲蓋不過婦人驟然加大分貝的低吼:“要不是忽然回來,我還不知道她有這等好本事呢!”
“你說,你是不是動了娶她為妻的念頭?”婦人冷臉問,“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天還活著,就絕不可能!”
“你們要是敢結婚,我就死你們婚禮現場!”
黎桑自然而然的在心底吐槽:他們不辦婚禮就是了。
她站在二人身後,看清了兩人。
珠光寶氣,滿身富貴的女人年過五十五。
女人包養得很好,皮膚細膩,歲月在她臉上割出兩道深眼紋,抓杯的手潔白纖細,如少女肌。
她穿著件墨綠旗袍,腳下踩著雙尖頭細跟,一雙魅眼半挑,與赫容城的臉有七分相似,卻沒那般精致。
美得豔俗,美得風韻猶存。
黎桑父親與赫容城父親是老友,當初接手過她這爛攤子時,這位赫夫人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各種挖苦冷諷。
道她母親是狐狸精,她是小狐狸精,隻會靠著男人上位,以後不知道會害得赫容城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