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心驀然抽緊,有股鑽心的疼一點一點地滲出來。
是啊,五年前他就說過再也不想見她了,五年後他怎麼可能再來為她費這番心思?他想要讓她屈服,多的就是辦法。
可能是他強迫她簽協議的行為誤導了自己,還有那協議的內容讓她心底生出某種希翼,好像覺得他對她仍然不同,所以就把視頻與手機錄音的事給想成是他了。
念轉至此,傅清清黯然地垂下頭,輕聲道:“是啊,我不值得了。”
曾經背棄了你的我,已經不值得了……
空間靜窒,車廂內氣氛降到了冰點。意念闌珊間聽見陸琛冷聲說:“與其在這懷疑我,還不如想想以你那貓一般的力氣能不能把一個三尺壯漢打暈吧。”
她愣了愣,抬起頭,“什麼意思?”
“你被何雲鵬毆打過幾次?你覺得你能幹翻他嗎?”他一針見血指出破綻。
清清的臉色一寸寸變白,“你是說當時他並沒有被我打昏,可是我明明看見他頭上有血而且不動了……”話沒說完就被他截斷:“被煙灰缸砸一下當然可能頭破出血,但是你知道要打昏一個人需要花多重的力嗎?更別說殺人了。”他伸手過來捏住她的手,語氣輕慢:“就你這纖弱的手怕是舉個煙灰缸都覺得沉。”
事實上她當時拿起那煙灰缸確實費了很大的力氣,而當她看到何雲鵬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整個人害怕到無法呼吸了。她在逃跑的時候哪裏還有心神去顧及手機和內存卡,所以……是在她逃出門後何雲鵬把她手機裏的錄音給破壞了,並且又調換了內存卡嗎?
那麼給她發陌生短信的人,也是何雲鵬?!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琛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嘲諷而道:“讓你得到所謂的‘證據’,引你上鉤,再回過來反咬你一口,才能坐實你婚內家暴。隻有得到了你那女兒的撫養權,房子才會判給他。”
傅清清驚愕在原地,不敢置信所聽見的事實。何雲鵬竟然為了房子布這麼陰險的局給她,如果不是陸琛的出現,那她現在人就在警察局裏,甚至會因故意傷人罪以及捏造證據而被送進看守所等待審判。而最終結果就像陸琛所說的,隻可能是坐牢,到時何雲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房子,也同時甩開了她。
她根本不作任何想法那樣心機狡詐的渣男會善待女兒,更何況他都懷疑小雪了。
光是想及那些所有不好的事,傅清清就覺膽寒和害怕。再去看陸琛時頓覺歉意,剛剛她還懷疑是他暗中布置,如果是他,但可以用更高明的手段吧,而她也就不可能在這裏了。
她是否應該道歉?這個疑問憋在心裏直到十分鍾後站在冷風中目送著車子離開時,都沒說出口。陸琛丟給了她一張公寓的房卡,還丟了她一句:協議從今天開始。
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清楚,意味著她要以與他再一次產生聯係來換取小雪的撫養權。而那個聯係是,她為他生一個兒子。
伶仃地站在原地,久久都無法平息心頭的波瀾,最終是被包裏的手機鈴聲給喚回了神智。
“清清?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來上班?”電話裏同事蕭蕭急切卻又小聲地說:“快來,經理發飆了。”等聽見手機裏話聲中斷時傅清清才反應過來今天不是周末,而她把上班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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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2/52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