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他他,他成董事長了!?”
張全德嚇得兩眼一黑,暈了。
人群裏傳出柳紅花的尖叫:“啊!當家的,你怎麼暈啦!!”
……
許沐晴端著一個小盤子,從後門走了出來。
“我找你老半天了,原來你在這裏。”
“你來嚐嚐舅母的手藝吧,她燒的紅燒肉比我媽要好吃多了。”
李航先是吃了一口紅燒肉,然後笑嘻嘻地說:“好吃是好吃,但是我還是覺得咱媽燒的紅燒肉要更香一些。”
“什麼咱媽?那是我媽。”
李航學著許孝陽的口吻說:“誒呀,快了快了。”
許沐晴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跟李航抬杠。
她抿著紅唇,對著李航小聲說:“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
“姥姥這些年一直都很辛苦,從來沒有想享過福。”
“雖然每次看到姥姥,她都在笑。”
“但我知道她心裏是苦的。”
“不過今天,我覺得姥姥的心裏應該是甜的。”
李航慢慢地伸出雙手。
他像綠葉一樣,用雙手捧住許沐晴精致的俏臉。
“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會讓姥姥像你一樣,每天心裏都是甜滋滋的。”
“我、我才沒有呢。”許沐晴微微別過頭。
“你心裏不甜嗎?”
“一點都不甜,酸死了。”
說完,許沐晴急匆匆地轉身進屋。
此時,她臉頰上的紅色雲朵,都已經紅到了耳根……
舅公來了。
時隔十幾年,第一次來柳東青家。
他是他想來,而是不得不來。
因為參加他壽宴的很多賓客都跑來給姥姥祝壽。
齊領導雖然先行一步,可是縣城的領導都在啊!
在這些大領導麵前,柳紅花那平日眼高於頂的老公,連個屁都算不上!
舅公笑吟吟地走過來,他一直眼饞那個純金大壽桃。
“幺妹啊,這大壽桃分我一半吧。”
姥姥還沒說話,李航就從旁邊遞過一把菜刀。
舅公和旁邊的賓客,都嚇了一跳!
“切吧。”
“要是能把金桃切了,就分一半給您。”
舅公的手顫顫巍巍。
他倒是想切。
但這是純金的啊,切不動!
這時,許浩然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
“姐、姐夫,舅舅被人打了!”
學校門口,柳東青趴在地上,有一隻腳踩著他的頭。
這隻腳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男人。
他戴著墨鏡,嘴裏叼著一根煙。
他看著麵前這些一個個縮頭縮尾,不敢過來的學校老師,冷聲說:“我說你們這些人,究竟是勇敢還是愚蠢?”
“明明知道這所學校已經被蘇氏集團看上,竟然還在這裏負隅頑抗。”
“你們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盡管柳東青被他踩在地上,但他仍是扯著嗓子大喊。
“就算你們是大集團,但也不能強買強賣!”
“如果真的要把這所學校買下來,那至少要把我們的學生,安排到你們蘇氏集團的其他私立學校裏麵去!”
男人將鼻梁上的墨鏡取了下來。
頓時,有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這個男人的左眼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