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朵這樣的一個平麵模特,怎麼會有人願意簽下來呢?雖然確實是拍過不少的雜誌了,但是畢竟不是什麼有名的角色。
是,應該是說,如果不是夏未央,現在你已經在柬埔寨了。那天他讓暖朵連夜跟那個公司做交易,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整個人扣下來,合同經過公證的,在那張合同上簽字的時候,可以說,你已經沒有任何自己的權利了,任何事情從此都要聽對方的了。
夏夜的話,就像是警鍾一般的敲打了暖朵的心,暖朵幾乎不敢相信。
那家公司一直都在做這樣的交易,簽下來一些模特來,然後不做實質性的安排,派遣工作說是去國外做一些宣傳活動,但是送出去了,就絕對再也回不來了。
夏夜說著,手不自主的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小拳頭一般的放在了他的麵前,繼續說道:暖朵說這些,不是嚇你,隻是想讓你想想夏未央的好,這一年的時間,他除了工作,做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找你了。
暖朵不出聲,隻是眼鏡已經有了一些濕潤,暖朵知道,隨時隨地,暖朵的眼淚都會隨著臉頰流下去,隻是暖朵一直忍著。
暖朵昂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是誰說的,隻要昂著頭,眼淚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流下來了,暖朵努力的做著,但是還是免不了……
暖朵需要時間來衡量一下自己和夏未央的糾葛,其實有些事暖朵是知道的,暖朵隻是耿耿於懷他當初為什麼不肯做任何的解釋描述,也許隻要他說一句話,暖朵就會跟他走,但是他什麼都不曾說,然後像是消失了一樣。
有些事情,不是因為誤會,而是一個疙瘩一樣的東西,這種疙瘩的存在很可怕,不需要人去解釋,因為越描越黑。
夏夜說一大堆的話,其實也不過是需要夏未央的一句話而已。隻是,時間已經不對了……
你一直在說,是夏未央的問題,但是為什麼你就不能說那句話呢?什麼都一定要未央來說嗎?也許他是在等你說,也不一定呢?夏夜不愧是夏未央的哥哥,所有的維護,就像是掂量好的一般。
所有,我們都在等,都沒有踏出那一步就是了。夏夜,有些事情的發生,是命,誰都不能反抗的了,其實不過是暖朵想的太多了。
夏夜不曾再說話,一味的沉默,成為了那天最後的結局。
自此之後,暖朵對待夏未央似乎謙讓了許多,暖朵可以悄悄的煮好咖啡,然後偷偷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而這時候的他一般都是在忙碌著顧不上暖朵在做什麼。
暖朵會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偷偷的看雜誌,看到睡著,醒來的時候身上披著夏未央的衣服,他不會罵暖朵,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就像是沒看到過一般,然後繼續在他的辦公桌麵前忙碌。
夏未央是一個從來都不拘小節一般的人,但是卻有諸多的事情不願意謙讓於暖朵,隻是在工作上,他卻不曾為難暖朵,尤其是最近。
暖朵想,大概夏夜在臨走的時候找暖朵談過以後,也找夏未央好好的談了一下吧。
那天,終於是暖朵和夏未央因為一件事情的不合而在此吵了起來。
一年前的裂痕也因此再一次被撕開,暖朵第一次抱怨他不善解人意,第一次埋怨他一點都不為暖朵著想,事後覺得,那是自己的任性罷了,隻是當時真的很生氣。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到了中午的時候,夏未央應是要去員工食堂吃飯的,暖朵聽說,他一直都是在員工食堂吃飯的,然後給暖朵帶回來。
暖朵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如同往日一般的坐著,翻看雜誌,卻聽到他嗡嗡的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隨意的恩了一聲。
事實上,平時暖朵也是如此的,隨意的答應他的話,因為暖朵覺得他應該是不會跟暖朵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然而,在過了幾分鍾後,他突然站在了暖朵麵前,讓暖朵有些生厭的抬頭看他,暖朵把雜誌合起來舉著頭看著他,此時他正皺著眉頭,很認真的看著暖朵,卻是在想事情一般,讓暖朵有些覺得,他是故意的站在暖朵麵前,擋住了原本暖朵正在曬著的一半的陽光。
其實,暖朵並不是為了曬太陽,而是最近睡覺的時候,經常會腿抽筋,聽說曬太陽補鈣,所以每天有意的坐在這裏,決心用最方便快捷的方式補鈣,暖朵覺得自然的方式應該是比任何的吃藥的辦法要有力的多。
隻是,在被擋住了陽光的那一刻,暖朵都不曾想過要如何。
做什麼?
暖朵問夏未央,不過是出於禮貌的想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而已,隻是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生動了起來,仿佛不太明白暖朵在說什麼一般。
憋紅了的臉就像是一直都不曾呼吸一樣,眼眸所迸射出的目光也陰森森的顯得可怕起來,他就那麼瞪著暖朵,然後氣勢洶洶的問道:你說做什麼?
暖朵怎麼知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