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雪似乎又睡了過去,歐陽誌成輕輕叫道:“春雪,醒醒!喝點水再睡。”
“不要,我要睡覺!”慕容春雪迷迷糊糊地說著,眼睛也梢得睜一下。
歐陽誌成怕她就這麼睡了,明天起來不僅頭疼,身體衰弱,胃裏也會難受,就勸她說:“先別睡,還是喝點葡萄糖水吧!喝了再睡,好嗎?”
慕容春雪極不情願地將眼睛睜升一半說:“哪裏有水?騙我!”
歐陽誌成忙把杯子遞過來說:“水在這裏,來,我喂你。”說著,他把杯子湊到慕容春雪嘴前。
慕容春雪微張小嘴,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但隻喝了半杯,她就說喝不下去了。歐陽誌成沒法,隻得把杯子放下。
慕容春雪嘴角還殘留著一條水痕,歐陽誌成咽了咽口水,真想替她吻去。可是又覺得那樣好像有點趁人之危輕薄她的意思,就忍下了。
“春雪,現在感覺怎麼樣?”歐陽誌成小聲地問道。
慕容春雪哼了一聲,答道:“頭好暈,難受!”
歐陽誌成找出紙巾,輕輕拭去慕容春雪嘴角的水痕,擔心地說:“你躺下,什麼也不要想,頭就不會暈了。要是還覺得難受,你要怎麼樣才舒服,隻要你說一聲,我會幫你的!”
慕容春雪也不知道是哪裏難受,反正覺得怎麼都不舒服。她感覺似乎酒液還在喉嚨裏,但胃裏也有,一直翻湧著,讓她有一點點惡心的感覺,可是又嘔不出來。而身體裏,也像有股小溪蜿蜒流淌,流到哪裏,哪裏就酸疼,麻木,動也不想動。
眼見慕容春雪閉上眼,卻什麼也不說,歐陽誌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慕容春雪那美麗的容顏若是不化妝,就像是一朵玉蘭花。化了淡妝又有如三月桃花,粉紅柔美。而上了丁台,化著濃妝的她,又顯得富貴高雅,氣質逼人。
不管慕容春雪以什麼樣的麵貌出現,歐陽誌成都覺得她是最美的。而且,與其他隻追求物質和金錢地位的女人不同,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清雅的氣息。這讓歐陽誌成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她,親近她,心裏也油然而生戀慕。
那次帶慕容春雪去情人走廊,歐陽誌成發現慕容春雪雖然已經二十一歲,卻仍然仿佛一個孩子般純真。在她的世界裏,有許多美好的東西,簡單而純淨。她渴望的愛情,也是那麼純粹而單一,沒有參雜太多現實的雜質。
這樣的好女孩,還能有幾個呢?歐陽誌成看著她緊閉的眼睛,微微嘟起的嘴唇,真想好好地親吻一番,表達自己內心的摯愛。隻是,此時的慕容春雪一句不舒服,就讓他頗感心疼。看著她那嬌弱的樣子,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壞,他真舍不得。
慕容春雪又從喉嚨裏哼吟了一聲,拖長著音調,身子扭動了一下,好像要伸梢腰卻又伸不動的樣子。歐陽誌成不由笑了,慕容春雪在他眼裏是那麼可愛,就連伸個梢腰都那麼誘人!
“哎!”慕容春雪歎了一聲,翻過身去睡了。被子空出一截,露出她後背上那朵蝴蝶結。經過一陣躺臥,那蝴蝶結已經皺了,也有些鬆了,半截美背就這麼暴露在歐陽誌成眼前。
歐陽誌成終於忍不住,在她身旁靠下,頭枕著床頭的靠墊,輕輕摟著她,像是保護著一個小孩子。慕容春雪的身體蜷縮起來,在歐陽誌成的懷裏,有如一隻小貓咪。歐陽誌成的鼻子嗅到她發絲上傳來的清香,感覺十分愜意。
他不敢動她,不僅僅是因為金世博的命令,也因為他心疼醉了的她。他不願意她不舒服,還要去折磨她,就像現在這樣就好!抱著她,安慰著她,給她溫暖和保護。這一刻,歐陽誌成真希望時間可以停止,他們就這樣一直呆下去。
江明月麵色嚴肅,問江又清怎麼沒把慕容春雪接回家,她放學後去哪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江又清焦急地答:“我問過她,她說要簽約,叫我不要接她了!可是,等我忙完,再打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何芙蓉也急躁地說:“哎呀,你問問她的同學,是不是到同學家裏去了?”
“哦,好,馬上問!”江又清說著撥通了劉可可的電話。慕容春雪的同學裏,他就隻認識劉可可。
劉可可正在家裏看電視,一看是江又清的電話,激動得趕快砲到房間裏去接。
江又清一見電話通了就問:“可可,春雪在你家嗎?”
劉可可的心馬上涼了下來,她原以為自己與江又清那天晚上接過吻,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對了。可沒想到,過後江又清也不主動約會她。而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打電話給江又清說要與他約會。
下午放學的時候,劉可可還特地問慕容春雪她哥哥來不來接。其實劉可可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江又清來接慕容春雪,她就可以趁機見他一麵。說不定,江又清就會約會。
可惜,慕容春雪說她哥哥還在上班,而劉可可也沒有自信能讓江又清專程來接她。願望落空,劉可可隻得自己打車回了家。現在,江又清突然給劉可可打電話,她還以為江又清要和她約會呢!誰知他居然是問慕容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