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帛錦正在臨江仙包廂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宗政天回來,正欲打電話,卻發現他哥氣色凝重的擁著一女子從旁邊的樓梯口走了出來。
剛才他正問了一句這裙子是要給誰的,他哥就忽然拉住站在電梯口的服務生問了幾句,就上了頂層的天台去了。
這會兒,擁著那女子該不會就是這件衣服未來的主人了吧。
鄭帛錦抬了抬脖子,快步朝宗政天的方向跑去。
宗政天望了眼此刻還在發別扭的溫馨,也不知道該將什麼話,隻能也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然後摟著她,讓她暖和點。
自然這一切在溫馨看來,並非如此,她隻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借機會揩油,故而一路低著頭,不想去理睬他。
“哥!喬小姐?”鄭帛錦望了眼繃著的臉的宗政天和他懷裏同樣繃著臉的溫馨,忽然驚訝地發現倆人好默契啊。
倆人一上一下的點了點頭,連帶著那神色都驚人的相似合拍,隻是溫馨多了說了一個字,恩。
靠近他們時,鄭帛錦便分明地感覺到空氣裏的氛圍不太對勁,連連將手中的裙子交給了溫馨,趕緊交差趕緊走人啊,誰不走誰傻。
溫馨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望了身邊的男子,想到他剛才的話語,心中的幾分不悅也開始減淡了些。隨即掰開了他摟在肩膀上的手,默不作聲地朝廁所邊走去。
發現她仍然有氣在懷,但還是自覺地去換了衣服,宗政天放心地將手插入了褲袋。
當溫馨換好衣服,再次回到包廂之際,裏麵的人已經點好了菜色,正喝著酒聊著公事。而房內也不知何時多了幾個身著高級西裝的男男女女。
溫馨來之前看了一下合同,合同之上的甲方和乙方都是空著的,而所參考的客戶又有三個,想必在結束這餐晚宴之前是不會知道跟誰簽下這個合約了。
正這麼想著,那邊似乎已經聊完了,宗政天用手肘碰了碰溫馨,示意她將文件拿出來,文件一早就準備好了,溫馨從包裏取出了文件講給了那個老吳哥。
老吳哥抿了一口白酒,轉身將手中的文件交給了站在身後帶著墨鏡的男子,隻見那男子拿到文件之後,便走到了沙發邊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而老吳哥也是一聲吆喝,舉起杯來跟桌上之人繼續喝起酒來。
“這樣喝酒沒有意思,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在座的人都帶了女伴,我們就看看彼此之間的默契,如何?”
“怎麼個默契法呢?”夏黎瞄了眼老吳哥,用口接過了女伴用櫻桃小嘴遞過來的酒水,勾了勾嘴角,掃視了一下周邊,說道:“該不會是用這樣的方法吧。”
“哈哈。”老吳哥笑了笑,往溫馨瞟了一眼,“老弟,看你把阿天的女伴嚇的,人家可是正經姑娘家。我這裏有骰子到時候男擲女的猜大小,若是猜錯了就自罰一杯白酒或三杯黃酒或五杯啤酒。誰的女伴先醉得站不住腳,男的就得連喝三瓶白的。今日不分出勝負不準回家,怎麼樣?”吳雄先幹為敬,以表決心。
“我同意啊,妮妮酒性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們輸定了啊。”夏黎立刻舉手同意。
“行吧,我雖不太喜歡飲酒,但難得聚一次,怎麼說也不能掃了大夥的興。”周天保也站了起來,當下就喝了一杯白酒。
“我隨意。”
宗政天也起身敬了一杯,卻發現身邊的溫馨頻頻給他遞眼色。待坐下後,握住了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嘴角勾了勾,湊在其耳畔小聲的說了一句:“有我在,不用怕。”
這話雖說讓溫馨安心了不少,可宗政天之前都是煙酒不沾的,就算他能酒量驚人,也不能先代替她喝啊。除非她能夠每次都猜中骰子的大小,雖說正確率高達百分之五十,但非得喝到醉,可不就要輪流很多次。若是她有心想要裝醉,那宗政天可不就得喝三瓶白酒了。這看似簡單得遊戲裏,也是一環扣著一環啊。
因為是吳雄帶頭提出的建議,所以也是從他這邊開始投擲骰的,開門不利,他的女伴猜錯了自罰了一杯白酒。
因為是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輪流,下一個就輪到宗政天,隻見他結果骰子隨意地放在盅裏蓋上蓋子,輕輕搖了幾下,便停住了。
溫馨平時從未玩過這樣的遊戲,牽強地動了動嘴角,猜了一個大。當然,她也不是亂猜的,剛才宗政天蓋上蓋子前的點數就是大的,他又隻是隨意地搖動了幾下,骰子轉動的概率會小很多,所以便猜了大。
果不出其所料,宗政天一抬手,數了數點數果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