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青雪！”議論的人看到她都是麵色一變。
“怎麼，你敢說還怕別人議論？”為首的女人看到她並未退卻，反而冷冷一笑。
“議論……”林青雪勾起唇角，淡淡一笑，目光移向她胸前的員工名牌，“企劃部部長齊萱，工作時間議論總裁的私事？”
“你想做什麼？”
“一個不擇手段上位成功的人，你說我會做什麼？”林青雪嘴角雖是上揚的，語氣裏卻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
“你真當公司是你麼？”齊萱聲音明顯有些顫抖，卻還是強作鎮定，“虞總不會縱容你在公司驕橫跋扈的！”
“自然不是我的。”林青雪絲毫沒有被激怒，她湊近齊萱，聲音很低。
“但這公司，絕對不是伊子星的，我要動你，你以為……她能保得住你？”
看著齊萱灰敗的臉色，林青雪緩步後退，離開了茶水間。
回到座位上，一杯冒著嫋嫋熱氣的熱水放在她桌上，Anne對她嫣然一笑：“孕婦不能喝飲料。”
林青雪回應地笑笑：“謝謝。”
虞淵忽然開口道：“下午公司沒什麼事，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做個產檢吧。”
“那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林青雪放下杯子，“企劃部齊萱，我要你辭退她。”
虞淵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好，我答應你。”
他甚至都沒有問原因，爽快得讓人不敢置信。林青雪原本想好的說辭都沒派上用場。
拒絕了虞淵的陪同，林青雪獨自來到醫院。
婦產科B超室，她脫去厚厚的外套，任醫生在她小腹上塗上冰涼的耦合劑。
年輕的女醫生開口詢問道：“怎麼老公沒和你一起來產檢啊？”
“我沒有老公。”林青雪閉著眼躺在床上，無波無瀾的開口。
“啊。”醫生有些意外，隨即補救道：“看你這麼年輕，也不像是結婚了的。這年頭奉子成婚也很正常，不過你男朋友連產檢都不配你來，這婚可得慎重決定結不結！”
“我沒有男朋友，這個孩子……”林青雪睜開眼睛，掙紮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我沒打算要。”
醫生目瞪口呆地閉了嘴，良久都沒敢再說什麼。
B超報告出來，女醫生指著中間那並不明顯的一個小點，興奮地說道：“是雙胎啊！兩個寶寶有五周了，正在慢慢發育成型，這是胎心。”
林青雪看著那小小的一團，有些失神。這就是……她肚子裏的寶寶嗎？
她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好似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一般。
女醫生躊躇一小會，再次開口：“你如果想要流產，最好盡快，本身你身體狀態就欠佳，如果等孩子大了，你再做手術的話風險會非常大。”
吃藥……或是手術麼？
林青雪笑了笑，有薄涼的苦澀席卷而來，攪得她心口發疼。
“我剛才開玩笑的。”
若有一天，她要親手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會陪著一起的。
她拿著B超報告，走出了科室，心情有些沉鬱。
“讓讓！讓讓！”走過陰暗冗長的走廊，林青雪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
抱著滿滿文件的男人疾步跑過來，林青雪下意識往旁邊閃避兩步，卻還是被撞上了。
失去平衡的瞬間，她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腹部。
“不好意思！”伴隨著散落滿地的文件，林青雪的手被男人拉住，並沒有摔到地上。
“我叫翟午，是這家醫院的心理醫生，你沒事吧？”男人拉起她，微微一笑。
“我……沒事。”
林青雪鬆開捂著腹部的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