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沒有愛情的,誰對她好她就愛誰,像貓一樣。說這話的多半是個無知自憐的男人,因為他既沒見識過那些偏執的女子,也沒有魅力留住一個對自己偏執的女子。
而偏執的人往往得不到她想要的愛情,因為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無法自拔,他是她想象出來的,愛情是她想象出來的,永恒是她想象出來的。所以在愛情裏不切實際的人往往不幸,而不幸的人還會經曆更大的不幸,直到挫骨揚灰,一無所有,才會在蔚然潰敗中放手。
宿醉的白染染醒來後看到熟悉的房間時欣慰又落寞,俞風城對她和以前一樣,但他的妻子不是她,也和以前一樣。
“染染姐,導演那邊打電話過來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說。
“嗯”白染染發了一會愣,俞風城就像她清早的咖啡,嗜之如命,恐怕是戒不掉了。
……
林軾薇拿到駕照了,在俞風城幾個月的特訓之下。
“我還是不開了,我一上馬路就害怕。”林軾薇坐在駕駛座上猶豫半晌說。
“不用怕。”坐在副駕駛上的俞風城扣上安全帶,“不是你撞了別人就是別人把你撞了,不如咱們先發製人。”俞風城眨一眨眼睛,開玩笑。
林軾薇笑出來,小心翼翼地握上方向盤,踩下油門。
十分鍾過去,“可以稍微快點。”俞風城看看被旁邊的自行車不斷反超的自己家的蘭博基尼LP670,沉默不下去了。
“你不要說話。”林軾薇聚精會神地看著迎麵而來的每一輛車,緊張得臉色發白。
俞風城撓撓頭,將車窗搖上,隔絕了騎三輪車的大爺的目光洗禮。
“喂”俞風城接起電話,“你回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俞風城聲音滿是愉悅。
掛了電話,俞風城說:“我大學時的哥們回國了,晚上一起聚聚。”他大學時的好友在他創立風騰之初幫了他不少忙,直到出國繼續求學,是個典型的科研人才。
晚上,醉仙樓的包廂裏,常浩見到林軾薇的時候明顯的一愣,驚喜又恍然大悟地要說什麼,被俞風城及時截斷。
“這是我老婆林軾薇。”俞風城說,語氣因為倉促而顯得有些含混。
“啊”常浩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但是明顯意識到此人非彼人,遲疑了數秒,才徹悟似地打招呼:“啊,你好你好。”
常浩前後態度的異樣讓林軾薇訝異,但不知原因為何。
“你小子。”俞風城一拳捶在常浩肩上。
幾年未見的老友相談甚歡,林軾薇在一邊偶爾應答。
分別的時候,常浩又深深看了林軾薇一眼,轉過頭對俞風城說:“你小子。”一拳也砸在俞風城肩上,兩個人像是有某種不約而同的默契一樣,相視一笑。
分別之後,回家的路上,林軾薇又想起了常浩一開始的表情。
“常浩認識我嗎?”林軾薇下意識地覺得,就問了出來。
俞風城沒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才淡淡地說:“不認識。”食指在方向盤上點兩下,“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像他認識的人吧。”
“哦”林軾薇點頭,“他剛一看見我時的表情就好像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林軾薇說,想起常浩剛看見她時差點熱淚盈眶的表情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