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風城不放心,還是讓助理將今天來的媒體都叫到了一旁,全部挨個打點了一遍,但是第二天的新聞上,還是赫然出現了昨晚的一場鬧劇。
“俞總……”助理臉色很難看,看向俞風城的目光顫動著,怯怯的,生怕俞風城追究他的責任。
“你出去吧。”俞風城沉著臉,這些媒體真是為了博眼球什麼事情都幹呢。
咚咚咚,大力的敲門聲打斷了俞風城的思路,還不等俞風城說讓進來的話,門就從外麵被人推開了,一張停留在了青少年時代看不出年齡的狐狸臉出現在了門口。
沈子昂不請自來,俞風城看著他,他也看著俞風城,多少都有些疏離尷尬。
“有事嗎?”俞風城問道,調整了一下表情,盡量顯示出自己的友好來。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敘敘舊?”沈子昂臉上又一次出現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卻隱隱的藏著認真和較勁。
俞風城沒有說話,他轉而整理起桌子上的文件,靜待著沈子昂開口。
“俞風城,我問你,我爸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有什麼關係?”沈子昂反手搬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俞風城的辦公桌對麵。
俞風城整理資料的手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沈子昂,一字一句的說:“有,你爸的罪證是我交給警方的。”俞風城的理智和沈子昂的情緒波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子昂看著俞風城,眼睫顫動著,“為什麼?”沈子昂想知道為什麼俞風城可以做到那麼的“大公無私”,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一般人的腦回路不都是幫著包庇和隱瞞嗎?
“一個人犯了錯誤不應該受到懲罰?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靠關係脫離懲罰的話,那置國家的法律社會的道德於何地?”俞風城從小就聽著俞老爺子說這句話長大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像俞老爺子一樣說出這句話,說出自己從小就很不屑的這句話。
沈子昂的表情當然是不屑,鼻孔中冷哼一聲,灰暗閃過眼眸,“俞風城,難道我不了解你?你什麼時候變成正義的使者道德的化身了?”
“如果你是來質問我的,抱歉,無可奉告,你可以走了。”俞風城對沈子昂這算是客氣的了。
“俞風城,我一直覺得你盡管理智到有些冷漠,但是最起碼的人情還是有的,我爸,沒有虧待過你吧,從小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寵,就寵出來個你這樣的?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就是忘恩負義白眼狼的做法!”沈子昂情緒激動起來,一拍桌子站起來,“你知道麼?昨天晚上你們一家人笙歌燕舞舉辦什麼周年慶典的時候,我媽哭了一夜,我們全家人陪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我媽拽著我的手還跟我說讓我來你這裏求求情,求情?你聽聽,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變成了這樣,用到‘求’這個字眼了,啊?俞風城,你有沒有心?你看著我們一家人成這樣你心裏能痛快?”沈子昂義憤填膺的把桌子拍的霹靂吧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