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也就隻有您心善,替夢小姐圓話,這蟲鼠哪裏不去偏去了關她的牢房,牢裏都傳開了,說是她遭了詛咒,佩戴木簪這種不祥的違禁品,觸犯了大祭司,受了詛咒,毒蟲蛇鼠都來找她們,這是她應受的罪,頭兒心真是寬”胖獄卒附和道。
來看胡小夭笑話?她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前兩日夜裏夢見一仙翁道與我,近日犯小人,要多提防些,輕則禍事上身,重則小命不保,前兩日過得倒是太平,我還尋思著仙翁是不是與我打趣,沒想到仙翁的話還真準,這犯小人比那些個詛咒可怕多了,這小人明裏暗裏的盡是想了渾身解數非得整得你不得安生,好來數落你一翻,找存在感”胡小夭編排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隻見那獄頭聽後火冒三丈,臉上強裝的‘心善’消失殆盡,一旁的中年婦女隻差捧腹大笑了,這姑娘有才!
“放肆!你這是在說我是小人?今日專程來看你笑話?話裏話外的說這一出蟲鼠災是我整出來的?你這小蹄子,再胡說八道,老子整死你”獄頭再也拉不下麵子,怒道。
那胖獄卒見獄頭怒氣衝天如此沉不住氣,顯些說漏了嘴,悄悄的扯了扯獄頭的袖子,暗示。
胡小夭嘴角泛起了弧度。
“獄頭大人,我隻是感懷了一下仙翁與我說的話真是靈驗,可沒說你是小人,這會兒您竟然跟我置氣,倒是承認自己是小人了?承認了這出蟲鼠災是您整出來的?聽得我都犯糊塗了”胡小夭裝傻道。
獄頭已是滿臉厲色,青經暴露,與一旁的中年婦女憋笑的神情好不和諧。
“對了——如此想來,難怪,難怪大人您今日早早的便命人將這裏收拾了個幹淨,您這樣豈不是讓人誤會了您在銷毀證據嘛?”胡小夭若無其事的又補了一句。
“賤蹄子,敢誣陷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獄頭再也忍不住,欲上前動手。
胖獄卒一把拉住了獄頭,頭兒這麼一鬧,怕是真引起上頭來查,現實心驚膽戰,攔住了獄頭,那瘦獄卒見著胖獄卒怎不幫頭兒說話,竟攔住了頭兒,後知後覺才上前一道勸話。
“頭兒您本是好心來看望夢小姐,何必屈了自己。這夢小姐怕是昨夜裏被嚇壞了,胡言亂語,您別跟她這種不祥之人置氣,免得受了荼毒”胖獄卒勸說道。
聽了胖獄卒的話,獄頭臉色緩了緩,意識到了剛才的衝動,整了整衣衫給自己下台。
“這也不能怪我,您若不是小人何必介意我說的話,但您盡然生這麼大的氣。總讓你覺得好像您就是我嘴裏說的小人一般”胡小夭麵對胖獄卒的譏諷毫不在意,裝著委屈的樣子又補了一句。
那獄頭再多聽兩句怕是要瘋,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頭兒,頭兒,您不是還要公務在身,公事要緊,還請您移步,別被這種晦氣的人耽擱了正事”胖三見獄頭又上火了,急忙轉移話題。
可獄頭哪裏有什麼公務,這會火氣沒法瀉,半分也沒將胖三的話意思聽出來,又要發怒,胖三馬上開口。
“禦典大人”胖獄卒急忙開口攔住獄頭:“您忘了獄典大人的吩咐嘛?公事要緊。”
這會獄頭總算反映過來了,這風頭上真不好鬧事,收了收怒氣,吩咐了瘦獄卒留下來尋視,冷哼一聲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