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收回目光,唇角微勾,唇瓣微啟,對著大祭司故意道:“大祭司,這祭祀講究時辰,如今祭祀時辰已過,若是草草了事,怕是達不到大祭司的目的吧”
茉璃皺著眉頭不語,似乎逸辰已經撮中了她心中的顧慮。
逸辰勾唇,轉身麵對村民,正言道:“村民中的是金蟬蠱毒,雖然禦靈咒之力已將金蟬蠱王殺死,不再受製於養蠱之人,但是你們體內的餘毒未清,蠱王死後若不及時將餘毒清除,一個時辰後,金蟬毒發作,必死無疑!”
逸辰的氣場將所有人都震住了,特別是那出乎意料之外的話,無疑讓村民們再次麵臨死亡的恐懼。
突然有一個村民顫抖道:“四殿下怎知我們中了蠱毒,若是知曉為何開始的時候不說,非要這個時候說,莫不是跟妖女有關,處處維護妖女!”
逸辰向那說話的村民,漏出一抹淺笑,雖是淺笑,但那笑容冷得讓人不敢動彈,有些人氣場是與生俱來的,一言一行皆有威懾力。
逸辰勾唇道:“可是在懷疑本王的醫術?也罷,本王從不救治對本王醫術有所懷疑之人,你好自為之吧”
最後那六個字‘你好自為之吧’聲音物別低沉,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也像在對他下了死亡通知書,嚇得那人木訥了一陣子。
逸辰見狀,轉身離去前還不忘補了一句:“對了,這中了蟬毒之人若不及時醫治,便會受穿腸濫肚之苦,像無數條蛇在你的肚子裏撕咬翻滾,一點點的啃噬你腸胃,最後餘毒會慢慢隨著血液散至全身,你會看著你的手腳一點一點的腐爛,直到最後七孔流血麵目全非,氣絕而亡,屆時你也不過了一坨爛肉,誰還會記得你!”
那村民聽後早已癱軟在地上,嚇得一個勁的求饒。
村民們聽後全露出惶恐之色,這種死亡前生動的描述,好似親眼所見,讓他們瞬間對死亡產生了恐懼感。
逸辰覺得已達到了想要的效果,對著村民們,補充道:“這金蟬蠱毒是苗薑古族的秘術,從不外傳,早已失傳多年。懂此巫術的苗薑女皆是巫術頂級的高手,就憑夢芊語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她若能給你們下金蟬蠱,自然能將你等扼殺在搖籃中,何必在此束手就擒,讓你等將她架上祭祀台。再者,若是殺了她就能將你們體內的餘毒清除那道也無妨,犧牲一個夢芊語換來全村人的性命,自然劃算。但倘若殺了她不但不能救你們,反而讓你們坐著等死,那豈不是中了那下蠱之人的圈套,怕是下蠱之人恨不得你們全死去,這地方便會彌漫著森森的怨氣,這怨氣對修煉禁術之人就好比走捷徑,一步登天。可憐的是你們,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到臨死前還不得而知”
所有人聽了逸辰的話都驚呆了,這是天大的消息!
逸辰明裏暗裏的意有所指,眾人皆不約而同地看向茉璃。
茉璃冷笑道:“四殿下這是在懷疑本司對村民下了蠱毒?”
“大祭司多慮了,本王也不過是提醒大祭司,別上了下蠱之人的當罷了”逸辰似笑非笑,似乎另有所指。
茉璃冷笑道:“怕是多慮的人是四殿下你,這餘毒未清也不過是殿下的片麵之詞罷了,本司是奉命行事處理妖神新娘一事,殿下在此煽動民心,豈不是有意違抗聖意?”
說罷,無視逸辰的舉行,立即安排手下進行血祭儀式。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突然一護衛匆忙上前,打斷了僵局。
“報!殿下,西村的井裏發現了異樣,井裏的水全變成了黑色”
村民們聽了此事臉色皆變,特別是陸聯鎮,一臉驚訝道:“怎會有此怪事?這井水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