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真相好似要浮出水麵,氣氛又已燃起。
胡小夭繼續道。
“所謂障眼法便是先入為主,主謀早算計好事件的走勢、結局,眾人尋著這走勢而思之,自然覺得處處合理,亦更不會去思考從本郡主閨房中搜出來之物是否是栽贓之物,便何況,若是後期添上這瓊花毒,肉眼望去定會漏出破綻,想必是製作之時便已摻入毒,為此,栽贓一事,眾人斷然不會去尋思”
“但真相既已明了,一個丫鬟豈能做出如此縝密周折的連環誣陷事件?更何況此事還牽連了劉先生,想必這幕後定是權位不低”
胡小夭,語出驚人!
隨即,走至雪竹麵前,彎下身子,眼神與跪在地上的雪竹持平,目光似閃電。
“雪竹可是口口聲聲說這雪蓮羹的毒是本郡主下的?”
竟用了敬語,她竟用了敬語!
臉上的那抹笑意雖是春光燦爛,卻無比篸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雪竹不可置信,精神有些恍惚。
“但本郡主這十指蔻丹、玉脂膏卻未曾有毒。你方才那般誣陷,竟如此流利,臉上偽裝著,看不出半分心虛,想必這遣詞造句定是準備了不少時間吧?”胡小夭臉上的那抹笑意更冷了。
“說!”胡小夭突然冷冷喝斥道。
雪竹嚇得嘩地一聲叩頭求饒哭述。
“小姐,這毒不是奴婢下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雪竹已嚇得胡言亂語。
“你可是口口聲聲道於眾人,是本郡主讓梅蘭與你故意刁難綠鳶,借故栽贓?”胡小夭起身,冷言道:“竟把姨娘身邊的大管事梅蘭亦摻和了進來,你這小丫鬟怕是也沒如此大的能耐,莫不是梅蘭亦有參與?”
“可梅蘭是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呀?”胡小夭望向梅蘭,一臉好似無辜的笑意。
梅蘭手心溢出了冷汗,卻強裝著堅強。
“語兒,梅蘭是我的陪嫁丫鬟,自是不會毒害你啊”蘇氏用手拍著胸口,苦苦述道。
“大小姐,奴婢冤枉!奴婢未曾下毒!奴婢冤枉!”梅蘭反擊道。若無真憑實據,任憑她一人猜測,誰人會信?!
“姨娘莫急”胡小夭笑道,瞧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雪竹:“是否參與,問一問這口口生生誣陷本郡主的丫鬟便可知”
“本郡主且問你,你若覺得冤枉,為何要誣陷本郡主!”
“我——我——我......”雪竹不知如何作答。
“你道於世人,本郡主憎恨姨娘搶了生母地位,你怎如此愚昧!我生母在早已在我年幼時去世,如今卻也隻是依稀記著一點樣貌輪廓,且在眾人眼裏姨娘不是待我比親生婦女兒還好?可怎會記恨姨娘?!”
“本郡主記著,你原是姨娘身邊的丫鬟,也才來我院裏半月餘,怎如此能耐,道與世人自己看得清本郡主?竟敢誣陷本郡主!”
雪竹臉色慘白,嚇得癱軟,支支吾吾,不知作何。
胡小夭故作輕咳,心痛至極:“我這半月餘病著,莫不是你下了毒!你好狠的心!”
此話一出,雪竹愣是嚇了個機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要反擊!
“小姐!奴婢沒有下毒!小姐根本沒有生病!這半月餘,都是奴婢親自伺候小姐,奴婢敢用性命擔保,小姐欺瞞了眾人!小姐您策劃了這一出,安的是何心?”
胡小夭輕哼了聲,走向逸辰:“師父可能為徒兒診一診脈?”
逸辰眉色微皺
替胡小夭診脈後,取了銀針紮於臂腕,而後,那處臂腕的膚色呈現淡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