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綿長，讓她想到了很多，之前的種種似乎也都回到了意識裏，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加清晰起來，慕容小艾感受到對方的舌尖掃襲自己的口腔，自己的舌頭也被逼著與他交纏纏綿。
有些可笑的睜開眼睛，清澈的眸子卻在睜開的瞬間愣了愣，那個男人早已不知何時就率先睜開了眼睛，她被這個吻而吻的陶醉的神情早已經被對方盡數看見。
她不惱，對方也難得的沒有太過火，鬆開她之後又問說道：“我能聽你的答案嗎？”
慕容小艾的答案，隻要是知道了慕容小艾是怎麼打算的，自己就能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起來你倒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慕容小艾做下這個結論的時候，側眼有些取笑的看他，似乎是在嘲笑對方在某些地方的愚蠢。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沒有。”慕容小艾取過旁邊的麻將收納盒，將桌子上散亂的麻將牌一張一張，有耐心的重新放回去，“介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很莫名其妙的開端，也是很莫名其妙的話題，慕容小艾為這個開頭放上了一個誰都不明白的引子。
歐陽雨澤開口說道：“請講。”
慕容小艾看他一眼，眉眼平和的垂下臉看著桌子上的麻將牌，手指靈巧的將麻將牌都翻到背麵，語氣平靜的講述說道：“三年前的時候，在女子監獄裏的時候，我見過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進去的時候還是懷著身孕的，每次探望的時候都是一個漂亮的男人去探望她，卻不是她的丈夫，我很好奇，所以利用自己也懷有身孕的優勢來接近她，你猜她告訴我那個男人是她什麼人？”
莫名其妙的話題，莫名其妙的故事，答案也讓人無從猜測，結果自然也是匪夷所思。
歐陽雨澤沒能順利的解答出這個問題，慕容小艾開口說道：“那個男人是她的情夫，而她懷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卻親手將她送進了監獄裏。”
歐陽雨澤發覺不對，馬上否認說道：“當年送你進監獄的人不是我。”
慕容小艾挑眉說道：“是嗎？”
“慕容小艾。”歐陽雨澤不被信任，叫著慕容小艾的名字眼神裏滿是不被信任的憤懣。
“我能理解你不被信任的焦慮，不過請接著聽我說完這個無聊的故事。”
慕容小艾的對他的辯解並不當做一回事說道：“這個女人之前可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所以就算是進了監獄的話也還是有很多人聽說過她，見到她懷孕不用參與大量的勞作而異常痛恨她。”
歐陽雨澤起初那樣來她家時候的那種輕鬆表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嚴肅表情。
“所以有一天，她終於還是因為懷著孩子被人嫉妒而痛揍了，並且是揍的鼻青臉腫，監獄的人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沒有任何滑胎的跡象。”說到這裏，慕容小艾歎氣，譏諷，“果然野種就是不容易死，對不對？”
這句話是特意向歐陽雨澤說出來的，歐陽雨澤的臉瞬間就變得白了很多。
他記得很清楚，在慕容小艾懷孕的初期，自己不止一次的說過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個雜種，還是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雜種。
而慕容小艾剛才開頭就說出來的那句話，是……
那個男人是她的情夫，而她懷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卻親手將她送進了監獄裏。
慕容小艾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在腦海裏回蕩，那麼說的話……
“你當年懷上的那個孩子，是……”是我的。
慕容小艾見歐陽雨澤那副被嚇到的表情，輕輕的豎起食指擋在唇瓣前，魅惑的笑說道：“不可說，不可說。”
那個孩子，那個不被任何所接納的孩子，已經死了，就算現在歐陽雨澤意識到了又有什麼用處。
“慕容小艾，你告訴我……”
“那孩子死後隨便找了黑色的塑料袋就扔到路邊了，你可不要跟我說你想到這不是個野種。”慕容小艾把桌子上的麻將牌擺放在麻將收納盒裏，忽然想到什麼一樣歎息，“野種果然就是野種的命，死了以後是應該扔到荒郊野外的，這才是野種該有的下場。”
歐陽雨澤的渾身都瞬間涼透一樣不再動彈，慕容小艾麵色如常的做著手頭上的事。
在廚房門口站住的淩子豪跟歐陽雨茹早就已經渾身僵硬，一臉驚駭的看著麵不改色的慕容小艾。
慕容小艾已經為此做不出任何過激的行為，也無法輕而易舉的改變自己的神態。
“當然不管野種是多麼想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免不了灰飛煙滅的悲慘下場，女人還是沒能想到好的辦法讓自己的生活變好。那個孩子在母親被狠狠的毆打之後也忍受不住的終於出現了滑胎的現象，還好有機會去醫院讓醫生講明白這個情況，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注定保不住的，便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個辦法你知道對不對？歐陽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