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牧唐肯定會不去理會,該幹嘛幹嘛。可現在他是“龍墟”,他要讓這“角色人設”出大名,要讓“五色教”知道他的存在,那必要的交際是肯定少不了的。現在看到了軍方的作戰飛艇,不妨上去“打個招呼”。
由此念頭,牧唐便直飛衝天,消失在夜幕之中。
話說,牧唐之所以敢“深入敵窩”,依仗的就是“盤龍戰衣”的飛行能力。要知道,魂氣士在“神人境界”以下都是“陸地生物”,就算施展一些神通異能也無法實現高速飛行。
這個世界的“引力規則”有些特殊。往天上飛的話,高度越高,所受到的引力束縛就越大。縱然是當世最先進的飛艇,最高也隻能升至2000米左右。再往上,飛艇就會被引力狠狠的拽下來。
而牧唐穿著“盤龍戰衣”卻可以飛上10000米。一旦遇到致命的威脅,他別的什麼都不幹,直接竄上天就行了,誰還能拿他怎麼著?“神人境界”的存在當然可以,可這種大神全世界總共才多少?
牧唐離開之後,那個歐晨就放聲大哭大叫起來,一會兒喊“我的手我的腳”,一會兒詛咒龍墟放狠話,一會兒幹脆哇哇大哭,眼淚下雨一般流下來,大有“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悲戚色彩。
楊邪也心如死灰,手腳都沒了,自己廢了!傷口已經被高高溫激光燒死了,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恍惚間,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還在。想想之前還在嘲笑轅天逸是廢物,現在就成了廢物。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的手,我的腳,把它們還給我!神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像歐晨一樣哭喊,楊邪沉默的看著夜空,雙眼赤紅充血,不見半點淚光,腦子裏時而想著要報仇,時而想著人都廢了還活著幹什麼,更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到漁港鎮這個鬼地方。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得我!我……我和你拚了,我咬死你!”歐晨突然發瘋一樣蠕動到楊邪的身邊,張口就在他身上亂咬,一咬就撕下一塊血肉來,疼的楊邪大叫不已。
楊邪當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可一想到歐晨現在的淒慘模樣,卻又狠不下心來,隻能嘴上一邊大罵,一邊躲開,沒有了手腳,隻能和毛毛蟲一樣移動。
這時候,不遠處那些原本被歐晨和楊邪追殺的人們目光森幽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報仇啊!!”瞬間就引爆了他們心中的驚恐和憤怒,一股人潮就用了過去。
歐晨和楊邪看著一群憤怒如野獸般的人們衝來,大喝著“滾開”“你們敢”之類的,然而現在誰還聽得進去?瞬間的功夫,兩個人就被暴民淹沒了,至於他們會幹出什麼來……那就不好說了。
惡有惡報?誰知道呢!
另一邊,也就是剛剛歐晨他們四個原本所待的大廈天台,軍方戰艇懸停在天台上方,螺旋槳呼呼旋轉,卷起強勁氣流,艙門開啟,五個人一躍而下。
這個人,其中一個是綁在輪椅上的長發少年。另外四個是一身戎裝的軍人,除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軍官穿著軍官服,另外三個是全副武裝,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眼睛都被護目鏡護著。
那個女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張煉!
張煉還未說話,那個被綁在輪椅上的長發少年卻先開口了:“嗬嗬嗬嗬,親手將我抓到,現在又要親手將我送出去,怎麼樣,是不是很舍不得?不過你放心,我會想你的,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們會再相見,到時候你就會像一條母狗一樣跪在我麵前……”
啪!!
張煉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轅天逸的臉上,將他帥氣的臉抽的高高腫起,嘴角滲出了血,用力之大可想而知。
轅天逸嘶嘶的吸了幾口冷氣,瀟灑的甩了甩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優哉遊哉的說道:“嘿嘿,我轅天逸的臉可不是那麼好抽的。就為你這一巴掌,回去之後,我就會讓人砍下一萬顆腦袋來。”
張煉眼中殺機吞吐,若非上頭有命令,她絕對會將眼前這個畜生的腦袋踩爛。突然一股腥風撲麵,她來到天台邊緣,伸出頭向下望去,就看到屍體血肉鋪成的街道,血流成河,宛如人間活獄。
張煉隻覺的五內翻騰,然後意識到什麼,轉過身,大跨步走到轅天逸麵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嘶吼道:“你們也算是人?你們這群畜生,畜生!”
轅天逸麵露譏笑,“人?我當然不是人,我是高貴無上的仙民!你們這些才是畜生……不不不,你們是牲畜,卑微低賤的牲畜。”
張煉火氣上頭,就要將轅天逸捏死,還是一個特種戰士走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讓她冷靜,她才滿臉不甘的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