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家是村裏的獨門獨戶,還是倒插門來的,張小驢的父親那一代備受欺負,可是自從張小驢慢慢長大之後,在寨子裏那是無理攪三分,誰都不想和他正麵扛,誰沾都是麻煩,因為無論什麼事他都豁的出去。
來喜老婆嫁過來時聽說這家夥很難纏,而且還記得自己嫁過來那天晚鬧洞房時屬張小驢鬧的歡,現在麵對麵被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家夥纏,而自己男人又不在家,還是故意躲出去讓自己在家收禮,這下可算是糟透了。
“嫂子,你說這事咋辦,我是直接把錢送到鄉裏去呢,還是給來喜哥,我知道,這兩萬塊錢,總有一萬是要給你們家的,過年嘛,誰家裏不缺錢,這兩萬,我是差這兩萬沒娶成媳婦,成了全寨子裏的笑話,唉,怎麼都是兩萬呢,今年這是怎麼了,和兩萬杠了”。張小驢從兜裏掏出來兩萬,在手裏拍打著,好像是很舍不得給似的,的確是舍不得給。
沒錢時的難,沒人他更懂了,讓誰娶媳婦時被掐住脖子,誰不難受,這個苦果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苦,自己好容易撈了點錢,這個伸一手,那個伸一手,張小驢要是肯咽下這口氣才怪呢。
來喜老婆一下子愣住了,所謂不站在理說話沒氣勢,是現在她這樣的處境,可是剛剛陳來喜還說這一萬是給自己弟弟生孩子用的,一萬塊錢,在這山裏可不是小數,地裏刨食一年也三兩千,還得是風調雨順的時候。
“小驢,你來喜哥也不容易,為了你的事得罪了多少姓陳的……”
“我知道,所以,這一萬我送給嫂子了,嫂子,這話你不要和來喜哥說,你看,我給來喜哥送了幾千了,再送的話,那是行賄了,要是這麼下去的話,來喜哥非得被抓起來不可”。張小驢說著,將一萬塊錢扔在桌子,另外一萬拿在手裏,向來喜老婆走去。
來喜老婆一看張小驢走了過來,也沒多心,隻是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但是孩子正在吃奶,一下子蓋住了臉,當然不幹,手足舞蹈把衣服給推開了去,剛剛露出來的還多了呢,這孩子真是不知道你.媽正在麵臨什麼事啊。
張小驢將這一萬塊錢放在孩子身,但是並未離開,看著孩子嘴裏吃著的東西,不由得喉頭緊鎖,咽下了一口唾液。
“那個,我知道了,他回來我會告訴他這事的,你該走了,他一會該回來了”。來喜老婆說道。
“他去了寡婦家,且得等會才回來呢,再說了,你要是不告訴他我把錢送到了,他怎麼會回來呢?”張小驢笑笑問道。
來喜老婆一下子驚呆了,看著張小驢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能掐會算,這麼大,漲不漲,孩子是不是吃不完啊?”張小驢在和她說著話的時候,居然伸手去摸了一下,不,不是一下,而是捏住不放,還用力捏了幾下。
“用你管呢,你趕緊走吧,他待會該回來了,要是碰到你這樣,非得打死你不可”。來喜老婆說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被張小驢一下子摁住了肩膀,坐在椅子根本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