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門開了,昏昏欲睡的張小驢被嚇了一跳,猛然醒了過來,再看門口,進來的是一身白大褂的趙可卿。
“吵著你了?”趙可卿把門關,然後用腳踩住地的水龍頭開關開始仔細的洗手,張小驢沒有計算時間,覺得她洗了不下五分鍾。
“沒有,是我來打擾趙醫生工作了,你們可真是夠辛苦的,每天都這麼忙嗎?”張小驢問道。
“是啊,因為我算是這裏的婦科專家,每天掛號的都是百人,累的我腰都直不起來了”。趙可卿說著坐到了她的椅子。
她拿起茶杯看了看,沒水,又要站起來去倒水,張小驢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於是急忙去提了暖瓶給她的杯子裏倒水,這才又坐回了剛剛的位置。
趙可卿喝了口水,看向張小驢,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是秦思雨讓你來找我的?”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自己偷偷來的”。
張小驢這麼一說,趙可卿立刻來了興致,要是秦思雨那個賤人來讓他找自己,趙可卿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她清楚的很,張小驢是秦思雨的人,這點無法否認,但是張小驢說是偷偷來找她的,這意味著這裏麵是有縫隙的,哪怕是一點點的縫隙,那也是漏風的。
一樣的話,換個說法,可能是千差萬別,效果絕對不一樣,這是為什麼有的人說話一句話能把人給噎死,但是有的人說話,卻能讓人如沐春風,我們不需要學的像相聲演員那樣一套一套的,但是稍微注意點的話,能把話說的好聽點,何樂而不為呢。
“偷偷來的?為什麼?”趙可卿放下杯子,問道。
“嗯,是這樣,現在呢,美安泰地產被人惦記了,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對方的勢力的確是不小,錢總被檢察院的人逼迫把公司賣給雲鵬地產,因為老錢說這事沒門,結果回去之後吃飯時被犯人給打了,打的不是很重,但是這至少說明有人給那些犯人暗示了”。張小驢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離婚了,再無來往,他死在裏麵和我也沒關係……”
“我知道,但是錢總要是真的死了,你說公司能便宜誰?我谘詢律師了,他要是真的死了,錢多多隻能分到錢總財富的四分之一,雖然可能不少,可是他要是活著,可能給錢多多更多,所以,我覺得錢總活著死了對您更有利……”
“行了,你說你是什麼意思吧,別繞彎子了”。趙可卿說道。
“很簡單,我是想問問錢總在進去之前有沒有在你那裏放什麼東西,如說筆記本之類的,或者是有記錄的東西?”張小驢問道。
“什麼東西?”趙可卿一臉的懵,不明白張小驢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張小驢不得不把這些事情都說了一遍,因為不說明白一些,她可能想不起來或者是有所遺漏。
趙可卿聞言想了想,最後說道:“沒有,他已經很久沒來過家裏了,不可能在我這裏放東西,這個沒良心的,自從搭了秦思雨那個小賤人,把我們娘倆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們家的事操持,那天錢多多的態度不好,你在公司裏別和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