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說我們已經出國了?”張小魚一愣問道。
“是啊,已經出來了,回去的時候不要亂說啊,你也不想想,如果在國內還存在這種情況,我們當地政府還不得被罵死,也正因為這個地方是三不管,幾乎是處在原始狀態,所以說對於這些被拐賣而來的女人,我們也是無能為力,有的是國內的,也有國外的,有些人家攢了一輩子錢就是為了買一個媳婦,既然錢都花了,你想把這個女人帶走,你想他們還不得跟你玩命?”楊紅河說道。
但是張小魚沒有這麼多忌諱,她看著禾日當的女人將孩子捆在背上,手腳麻利的在灶台前忙活,雖然孩子不停的哭,她也隻是抖動肩膀逗逗孩子,禾日當在一旁抽著老煙,根本就不管那些事兒,越是貧窮的地方,女人越是沒有地位,這好像是一個魔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不相信,在現在這個年代世界上還有這種地方,可能是我們在大城市裏生活的時間太長了,覺得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就像城市裏一樣,保持著相對的公平和正義,但是在這裏,女人好像牲口一樣,沒有一點地位,就是男人豢養的動物”。張小魚無奈的說道。
“沒錯,但是你卻沒有任何辦法,任何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她的道理,你可能救一個人,但是你不可能救所有人,所以相對而言我們國內的生活環境還是比較好的,這個寨子地處在三不管的地方,而且你看看,就隻有進出的那一條路,四周全都是高山,不熟悉這個地方的人根本就出不去,這也是很多年來,這些女人進來之後就再也沒出去過,生老病死都呆在一個地方,而且在入口處你也看到了,還有寨子裏的人自發的把守著,其實能有多少壞人到這個寨子來搶東西呢?我猜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為了防止這些女人逃出去”。楊紅河說道。
張小魚將自己的煙遞給了禾日當,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接過去點上之後,深深的抽了一口,一種非常享受的樣子,張小魚把剩下的煙都給了他,雖然他是這個寨子的頭人,但是家裏過的日子卻並不好,不像是國內的村莊,一般過的最好的都是村支部書記或者是村主任,但是這裏卻不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這裏太窮了,沒有什麼可貪汙的吧。
張小魚在這裏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和禾日當混熟了,這個非常醜的漢子,居然非常健談,因為他也看出來張小魚是一個出手大方的人,並沒有楊紅河身上所帶有的官員氣質。
所以他寧可和張小魚閑聊,也不願意和楊紅河說過多的話,這裏雖然是三不管的地方,但是又是幾方都能管的地方,看起來楊紅河對他不止一次的威脅過,所以對於楊紅河他是能躲就躲,楊紅河坐在堂屋裏喝茶,看著外麵院子裏那個女人做飯,而張小魚和禾日當坐在門前的石頭上閑聊著。
“你老婆是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