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叔現在哪裏有時間回答梁夢琪的問題啊,他正要完成醫生下達的任務,這個女人是不是傻啊,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沒事了嘛,而且建叔又沒有前列腺炎,這不是去廁所。
“梁家妹子,你有這時間問東問西,就幫我多打幾盆清水來,還有小米,你小子也別站著發呆,來幫忙!”建叔幾乎動員了所有可以動員的人。
被建叔這麼一說,梁夢琪也閉嘴不問了,因為這個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問了也是白問,有這個時間在那瞎忙活,不如做一些能夠幫到寧紀的事情。
當梁夢琪看到寧紀的時候,寧紀的上衣已經被醫生給扒掉了,結實的胸膛,看起來很能依靠的樣子,但現在不是欣賞寧紀身材的時候,因為他還處於昏迷狀態。
“把清水放到這裏。”醫生指著床邊,靠近寧紀頭部的方位。
現在醫生就是這裏的指揮官,他說的話沒人會反駁也不會有人問為什麼。
三個人按照要求把幾盆清水放好之後,梁夢琪和米霍克也不出去了,與其在外麵幹等著,不如在臥室裏看著全過程比較安心。
醫生也沒趕人,估計他現在也沒有那閑工夫做這了,隻見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取了一枚小藥丸塞進寧紀嘴裏,然後把寧紀的身子翻了過來,在眾人驚訝到快要摔過去的注視下,把寧紀的頭給塞進了水盆裏。
“建叔,他這是幹什麼?想悶死寧紀嗎?”梁夢琪第一個就不願意了,這哪裏是一個正常醫生能幹出的事情啊,把病人的頭給悶在水裏?
“我不知道,不過他不會害寧紀就是了。”建叔雖然不明白,不過他不擔心醫生的初衷。
建叔可以無條件的相信醫生,那是因為他也是唐門的人,可梁夢琪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一不認識醫生,二又擔心寧紀,怎麼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愛人被悶死。
“先生,您這樣是想把他悶死嗎?可能在沒治好之前就已經沒得治了。”梁夢琪在心急如焚的時候說話也變得直爽了很多。
醫生眉頭一皺,然後轉頭看向梁夢琪,那眼神,把梁夢琪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小丫頭,有空在這磨嘴皮,不如去做點飯,這小子醒過來需要大量進食,如果你不怕把他餓死的話,你可以隨便。”醫生盡量壓著心裏的不耐煩說道。
梁夢琪咬了咬嘴唇,雖然她還是不甘心,可是在建叔眼神的示意下,還是退出了臥室。
等梁夢琪走了之後,醫生撇嘴道:“要不是看在今天拿你小子試藥的份上,我不會忍這口氣。”
果然,醫生剛才給寧紀灌得那顆藥丸,就是一枚有待實驗的藥物,小白鼠畢竟不是人,而寧紀這種無論喂什麼都吃不死的高級小白鼠,醫生怎麼會放過。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醫生拿起好幾根細針,手指連彈,細針就像是被牽引著的一般,準確無比的落在寧紀悲傷各大穴位上。
人體是個非常奇妙的存在,而這些穴位有如一個個寶藏的鎖,隻有打開這些鎖,才能挖掘出其中有價值的東西,而針灸的原理,就是如此。
米霍克雖然見識過針灸,但是卻沒有見識過技術這麼高明的針灸**。那些米霍克見過的針灸大師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把細針插入每一個穴位,可是醫生不同,他就像天女散花一樣,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這項異常艱巨的任務。
並非醫生救人的次數太多導致熟能生巧,事實恰恰相反,他是殺人的次數太多,對人穴位研究的非常精辟,追求一擊刺入死穴,連死穴都能準確的找到,何況是這些穴位。
“臭小子,要是你有腳臭,我和你沒完。”醫生嘴裏抱怨著,然後脫了寧紀的鞋子和襪子。
幸好,寧紀的腳汗出的沒那麼嚴重,隻是稍稍有些異味,還在醫生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醫生又掏出兩枚細針,分別插在寧紀腳底板的中心處,然後終於舒了口氣,坐在一邊喝起了茶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