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天升撫了撫長須說:“先抓緊派兵往邊防固守。”
莫風行連忙湊上去說:“夜如墨早有除丞相之心,丞相何不趁此良機,助我軍直搗黃龍,到時昭宣國就是丞相做主了。”
冉天升看了莫風行一眼不屑地說:“從這件事情上已經可以看出,你們南疆都是虎狼之徒,是否與爾等謀皮,老夫還需審慎考慮。”冉天升一邊說這,一邊轉身準備離開密室。
“丞相”莫風行連忙上前說:“這次事情風行真的不知情,還望丞相三思啊!”
“三思?老夫就是三思之後才決定要再看看,看看你們南疆到底有多少誠意想與老夫合作,老夫絕對不會做被你們走過之後再拆掉的那條橋。”冉天升說罷,便一甩長袖哼了一聲向密室外走去。隻留下莫風行仍默默地立在原地。
冉天升離開好一陣後,莫風行才默默抬起頭,自言自語道:“哼,你以為同時腳踩兩隻船,就能保證安全?等攻下昭宣國後,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你冉天升,哼哼哼……”
晚上夜如墨回到勤政殿,葉靜凝正呆呆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不知再想些什麼。夜如墨看了一眼動也沒動過的飯菜問:“為何不吃東西?你想絕食?你不是說你留下是為了保命嗎?不吃飯也能保住命嗎?”
葉靜凝依舊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靜靜地不說話。夜如墨緩步走到鐵籠前又接著說:“告訴我有關莫風行的事,我想抓到這個人,但不是為了你,隻是為了昭宣國,為了朕。”
葉靜凝收回目光轉頭看了夜如墨一眼,搖搖頭說:“如果你的身體恢複過來的話,論武功,你可以輕鬆抓到他,但是她的毒會讓你防不勝防,就像上次在千障峰一樣,更何況你現在的身體也辦不到。”
夜如墨接著問:“如果是你呢?”
葉靜凝想了想說:“我和他的武功大概在伯仲之間,唯毒術生他一籌,但他為人狡猾多端,上次在掌印司時我是炸死將他騙進房內,才能將其逼近死角,若是平常他早就逃掉了。”
夜如墨皺了皺眉頭說:“也就是必須讓他無路可逃才行嗎?”
“是,莫風行暫時不必考慮了,南疆大軍壓境的事你準備怎麼辦?”葉靜凝問。
“南疆的事朕自會安排,你好好吃飯吧,留著性命,說不定朕還有要利用你的地方。”夜如墨冷冷說完,便轉身去看奏折了。
“哦,時至今日,後宮局麵已定,我還能幫到皇上嗎?”葉靜凝不屑地問道。
“也許朕哪天發現莫風行的行總時,還需要你出手幫朕對付此人,你的利用價值未必隻在後宮。”
葉靜凝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夜如墨說:“明天皇上能幫我去看看馨妃娘娘嗎?”
夜如墨沒有想到葉靜凝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愣了一下,抬頭看看葉靜凝問:“你跟馨妃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身處如此境地,還想著要去看馨妃?”
葉靜凝想了一陣,對夜如墨說出了使杜馨蘭陷入癡傻之狀的真正原因,夜如墨聽完,放下手中的奏章,又走回鐵籠前說:“朕一直覺得馨妃的病來的奇怪,原來真是你在搞鬼,你居然能讓鹹福宮的所有宮女太監都幫你撒謊,好手段,朕還是輕看了你。”
葉靜凝哼了一聲緩緩說:“我這樣做也不過是迫不得已,自保罷了,而且皇上不覺得馨妃娘娘那樣的脾氣,這樣對他才反而是最好的保護碼?”
夜如墨點點頭說:“嗯,對馨妃來說這樣的確更安全,你為什麼這麼做?”
葉靜凝歎息一聲說:“杜天甫曾為家父仗義執言,不論結果如何,終歸有恩於葉家。”
夜如墨沉默片刻後又說:“可是近日朝堂之上,也是杜天甫首先奏陳要朕殺你!你還想保護他的女兒嗎?”
葉靜凝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下說:“杜大人忠軍愛民,求皇上殺葉靜凝,是為了皇上的安全著想,這本沒有錯,與杜大人對葉家有恩的事實,並不衝突。”
夜如墨皺了皺眉又問:“你讓朕去看馨妃是想要給她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