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夜如墨察覺到冉天升這麼做的目的後,已經是冉天升第二次動手了,當時冉天升隻是下令將朝中的一些官員下獄,並無要立刻斬殺的意思,而已經明白真相的夜如墨,又迫不及待想要能見到葉靜凝,所以決定再忍一忍,如果冉天升再要對第二次被他抓獲的人下手的話,夜如墨就決定出麵阻止。之後冉天升一直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夜如墨知道冉天升是想用這些人做誘餌。
在冉天升看來,葉靜凝好不容易炸死離開皇宮,必然不會再回到這個牢籠中,而要為這人解困,葉靜凝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殺掉冉天升,一個是劫獄,救走這些人,無論葉靜凝選的是那條路,冉天升都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安排,讓葉靜凝選哪條路都是死路。
與冉天升不同的是,夜如墨卻深信當葉靜凝知道一切時,一定會因為擔心自己的狀況,而進宮來試圖為自己解除毒患。所以夜如墨深信,隻要再等一等,就能得到自己預期的答案。沒想到在夜如墨已經快覺得無望的時候,葉靜凝突然出現在身邊,這令夜如墨興奮不已。
然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的葉靜凝顯然並不想買夜如墨的帳,隻是冷冷地說:“你可別誤會,我進宮可不全是為了救你,我來是因為知道冉天升必然對你下了藥,才會無所顧忌地胡作非為,我是為了救那些我父親昔日的好友,才會想要救醒你,來阻止冉天升繼續為惡。”
聽著葉靜凝口是心非的話語,夜如墨嘴角輕輕勾起微笑,一副似乎已經看穿了葉靜凝的心思的模樣,一言不發地微笑著,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麵前的葉靜凝。
葉靜凝想用冰冷的言語和冷漠的表情掩飾內心的緊張,正想著再找點什麼借口再罵夜如墨幾句,卻突然看到夜如墨麵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溫柔,使葉靜凝不由一愣,竟忘記了緊張,也忘記了要罵夜如墨的想法,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夜如墨,看著那一雙自己從未見過的目光,此刻溫柔清澈地望著自己。
曾經,葉靜凝以為在夜如墨的臉上除了冷笑、壞笑、獰笑和假笑外,就不會再有其他的笑容出現了,可是這一刻那暖如春日陽光的笑顏似乎充滿著認真與堅守。葉靜凝不由覺得自己有些花癡起來,正當葉靜凝想要躲過夜如墨這溫柔如水的目光時,夜如墨的唇已經輕輕壓在了葉靜凝的嚶唇上。
葉靜凝猝不及防間,身子猛地一顫,如遭電擊一般,彈身欲要掙脫夜如墨正抱著自己的雙手。卻突然感覺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葉靜凝甚至不敢確定是自己根本不想要掙脫,還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葉靜凝無力地閉起雙眼,任由兩人的舌纏相互繞在一起,一陣風自窗外吹進,吹滅了房內僅有的兩根蠟燭……
一番糾纏過後,夜如墨靠在床上,表情依舊溫柔地看著躺在懷中的與玉人,手指仍不知疲倦般的輕撫著葉靜凝滑入凝脂的肌膚,問葉靜凝:“你還恨朕嗎?還想要傾頹這個江山嗎?”
葉靜凝將手伏在夜如墨的胸口嬌笑著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想呢?”
夜如墨輕撫著葉靜凝的秀發說:“如果你想,朕就與你悄悄離開,遠遁山林,沒有了國主的國家,很快就會……”
“不!”夜如墨還未說完,葉靜凝已經身處左手的食指壓在了夜如墨的嘴唇上,繼續說:“你是屬於這個天下的,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而且我已經從錚王哪裏得知你曾經為葉家所做過的一切,我對你,已經沒有恨了。”
“四弟?”夜如墨疑惑地問道:“你最近見過四弟嗎?”
“不但見過,還並肩作戰了好一陣,要不是你裝死把我騙回來,現在我正在南疆為你的江山效命呢。”葉靜凝叫聲說著,接著鼓芯就將最近如何追捕莫蕘堂,如何找到夜勁風幫忙,如何到了南疆,如何在南疆擾亂莫蕘堂以及在南疆所見所聞發生的一些事情,全都簡要跟夜如墨說了一遍。
夜如墨微笑地看著葉靜凝說:“想不到你會經曆這麼多事情,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朕真不知是該為你心疼呢,還是欣慰呢。”
葉靜凝臉上嬌笑著說:“難道就不能既欣慰又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