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勞命傷財(2 / 3)

係統麻木的說:“看開點,反正反派結局都是要死的。”

顧懷盞抹了把眼淚嬌柔的道:“不可以,他是我的信仰,是我的唯一,我要拯救反派枯萎的愛情,吃了我的人,忘了那個他。”

係統忽然給予嚴肅警告:“你最好克製一下自己的感情別太沉迷其中,不然最後吃不消的人是你自己。”

顧懷盞哼哼唧唧的說:“就在他活著的時候,讓我白嫖一下唄。”

係統歎了口氣:“你掌握好分寸。”

抬頭見星辰萬羅璀璨迷蹤,卻不見月首。顧懷盞聞見一絲沉悶的低吟,低下頭朝當歸望去,隻見他身上已開始出現一道道傷痕,縷縷殷紅氤氳出水麵。

他看了一會兒後,覺得胸口如同堵了一麵石牆,喘不出氣來,雖已不是頭一遭瞧見,比起初見時的震撼,餘下更多的是隱隱約約的絞痛。

顧懷盞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酸澀,想要將視線移開,正在此刻,當歸卻忽然朝他看來,雙目中流露出些許不安。

兩道視角交織的一瞬間,顧懷盞難以控製的忽然站起身,他無法安坐下去。

當歸身體隨著他的起身霎時間緊繃,他抬手扶在岸邊撐坐起,朝顧懷盞伸出手。

“不許動……”命令一般的話從當歸口中溢出,伴隨著細碎的痛吟。

聽言顧懷盞腳步一時頓住,緊接著又向前邁開,心說你才不許動。

顧懷盞歎了口氣:“哎,都受傷了就別死撐了,躺好躺平,本迷弟會乖乖坐上去自己動的。”

係統:“……”這人是個什麼雞兒玩意。

遂見顧懷盞起身後是朝他走來,當歸的焦慮才平緩幾分,但眼神依舊寸步不離,隨著顧懷盞一步步移動。

他在當歸背靠著的石潭邊停駐腳步,蹲下身拾起他緊抓著岸沿的手,當歸又是一聲歎息,閉闔上雙目,反手將顧懷盞的手腕捉住,死死緊握。

當歸痛了多久,顧懷盞就蹲著陪了他多久,始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如同伴守在一旁的雕塑,紋絲未動。

“哎,腳好麻。”顧懷盞覺得自己現在站起來腿腳一定會麻到讓人想哭。

係統不想被顧懷盞抓住嘮嗑一晚上,從剛剛起就沒有再說過話。

顧懷盞在石潭邊蹲到睡著,一直到天明,當歸自水中起身上岸,將他卷抱起離開。

因被抱起雙腿換變了姿勢,麻木僵硬的雙腿經一陣難以忍受的癢麻席卷而來,顧懷盞被麻到清醒,抓著當歸的衣襟開始抹眼淚,蹲了一夜之後的雙腿實在太酸爽了,從腳麻到腚。

當歸目色柔和,又暗下幾分,疾走回水榭將顧懷盞摁在床上捉弄了許久,又是一天的翻雲覆雨。

顧懷盞不知他為何忽然起興,但這種事情他一向樂於配合,起初還覺得身心滿足,架不住當歸攻勢異樣凶猛且久戰不衰,後半場都是顧懷盞不斷的求饒聲,卻讓當歸越聽越是無法抑製衝動。

隔日的顧懷盞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大腰子,忽然覺得好想出家當和尚。

“老了,經不起折騰了。”顧懷盞癱瘓在床捂著自己的腎,進氣深出氣淺。

係統:“你昨天沒有煩我,我特別高興,我希望你今天、明天也沒空煩我。”

顧懷盞:“……”係統忽然改變態度讓他有點慌。

不過今天他一醒來就沒看見反派,也不知道人跑到哪裏去了,係統的期望落空。

顧懷盞打著哈欠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揚起的手臂又落下,隻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顧懷盞聞聲朝床下地麵看去,隻見一個孕育著星河極光的圓珠溜到了床腳處。

上次他並未收下的魂珠,還是被當歸硬塞給他了。

顧懷盞下床走上前,猶豫的將那珠子拾起,好像手指間夾著的是一顆心髒一般,當歸這樣做無異於是在尋死,顧懷盞不太想替其保管這樣重要的東西。

他陷入兩難之中,在沒有與當歸相識前,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去幫助男主完成他的使命,眼下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不想當歸死,最起碼不能因他而死。

顧懷盞歎了口氣:“當歸必須被男主殺死才可以嗎?就算走其他路子,我也可以助宴觀從求仙問道化為金仙。”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嗯,他必須得死。”

顧懷盞皺眉,係統的態度令他覺得十分可疑,好像真正重要的不是男主角最終能不能淩駕於萬人之上,而是當歸的死亡才是至關重要的。

係統又道:“隻不過是一本書,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顧懷盞曾經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他一路走來,所有事情也都是親身經曆過,對他而言這些也都是真實發生在他生命中,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抹滅的。

孰重孰輕,孰真孰假,又豈是旁觀二字可以斷言。

若他曾以為的真實,也不過是上演在別人筆下的書卷奇聞,人生走到終點處,被輕飄飄的虛假二詞糊弄,生前上演的喜怒哀樂卻不會被一句“你這一生隻不過是別人筆下的人物”變得沒有意義。

顧懷盞說:“我覺得你有事情在瞞著我,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破案。”

係統:“……”因為顧懷盞是個智障反而對他很放心。

首先,他要先去找反派所求一個愛的抱抱,然後才有動力幹活。

在顧懷盞穿上鞋噠噠噠向外跑時,係統忽然說:“我先提醒你,夢境金手指我隻給你開過一次,之後你做夢夢到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顧懷盞懵逼:“蛤?”

係統說:“總之反派很不對勁,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你還是想辦法快點走吧。”

沒有係統說的那麼輕巧,顧懷盞不想走,就算想走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況且係統要求他做的事,注定就交他以後也都無法避免的會與當歸產生交集。

如果當歸想的話,任他跑到天涯海角,也總會被輕易尋到。

這還是他二次光顧長恨天以來,第一次在沒有當歸的陪同下離開水榭。

他心裏清楚當歸有安排人暗中留意他的動向,他走出水榭的瞬間就已經被當歸知曉,走出沒多遠就遇見了當歸迎麵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