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憂說:“這種事客氣什麼,捎著你一起乘空又不是什麼難事,我們還能看著顧兄走過去不成?”
當歸道:“不行。”環著顧懷盞的手臂更是用力。
顧懷盞被勒的一口氣沒喘上來,想給曲無憂跪下求他閉嘴。
浮屠宗當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遇到有人在散步,還要騎個摩托車送人一程。
素若隻覺這紅衣人當真是可疑到了極點,直言問道:“為什麼不行。”
顧懷盞搶在當歸前一步開口:“我現在體弱受不得風吹……”
曲無憂掏出自己的儲物囊:“不打緊,我這還有九霄辭塵輦。”
顧懷盞道:“我會暈。”
提了無數的方案都被顧懷盞一口否決,無奈他們隻好跟在顧懷盞身後,看著他跟當歸手牽手一路走到了城中。
正如同素若鎖言,自幻蜃境出世起,外出的修士急劇減少,景安城中鮮少看見有往來的道修,現在約莫都蹲在自己家中網癮發作無法自拔。
他們進了客棧後當歸二話不言拽著顧懷盞進了同一間房,一路上顧懷盞心怦怦直跳,甚至有點想邊走邊脫節省時間。
哪知一進屋,當歸就將他摁坐到了椅子上,和他談人生聊理想,共建社會和諧。
當歸落座在顧懷盞身邊的木椅,直言不諱道:“你與他們很是親密,我不喜。”
顧懷盞說:“素若曾是我師侄,曲大哥也幫過我許多。”
當歸道:“我看得出那女修對你心思不純。”
顧懷盞蹙眉道:“他人想法我又如何能左右的了,我隻當她是同門後生,別無用心。”
當歸摘下麵具隨手丟到桌上,湊到顧懷盞麵前一字字的說:“明日就叫他們離開,你不需要他們護送,你有我就夠了。”
麵對當歸看似無理的要求,顧懷盞並未感到氣怒,倘若當歸真的不顧及他的感受,曲無憂與素若未必能活著跟他們一路。
更何況,他進客棧不是為了聊天的。
顧懷盞抬起手捂在當歸的臉龐處,偏頭附上前,主動獻上一吻。
呼吸交錯間,他卻忽然被推開,顧懷盞錯愕的望向當歸,目似桃花盡是不解,接著有些難堪的別開眼。
當歸不悅:“你總想以這種法子來糊弄我。”
顧懷盞心說,我是真心想跟你鼓掌,你卻拿聊天來應付我。你抱怨,不如抱我。
被他推開後顧懷盞又恢複了幾分冷漠,開口道:“我跟你之間,不就是這樣的關係嗎?”
當歸慍怒:“你當真是這樣以為?”
顧懷盞的沉默輕易勾起了當歸所有的怨怒,他驀地起身道:“我今後再不會碰你!”
顧懷盞:“……”你個大豬蹄子,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接著當歸從他麵前經過,衣袂翩然,向房門走去。
實力騙-炮選手靈機一動,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當歸。”顧懷盞在他推門前出聲喚道他的名字,從座椅站起,抬手撩開腰束,寬衣解帶後,一層層褪去衣衫,任它們堆落在腳踝,他斂眉目視著地麵,勾唇輕笑,“是你將我變成這副模樣,如今卻又不屑讓我服侍你了。”
若凝脂璞玉造出的軀殼上遍布著尚未消去的印跡,猶如點點梅花綻開。
他一步步朝當歸走近,茫然的呢喃:“你不喜歡嗎?可我離了你就不知要如何是好,這都是你教給我的,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結果嗎?”
當他站到當歸身前,軀體貼上紅衣,牽起素白的手放到自己側臉上時,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當歸因克製而產生的輕顫。
顧懷盞難耐的道:“抱我,求你了。”
鐵骨錚錚立下了‘以後再也不會碰你’誓言的當歸在宣誓的當晚吃上了真香三連套餐,被顧懷盞那雙泛濫多情的桃眸凝視著乞求後,連床沿都沒挨,將他按壓在了地板,覆蓋在他戰栗不已的身體上,一下下釘入他體內。
顧懷盞被情/欲牽動著迎合他的動作,放浪形骸。
房中的動靜驚動了鄰間的素若,她始終放不下被紅衣人帶進一間屋子的小師叔,留意至今,聽到從他們房間傳來一絲不尋常的響動後,立刻動身前去探究。
粗暴的行徑令顧懷盞的吟唔愈漸大聲,腹部被當歸一隻手摁住,雙手也被高舉過頭頂,動彈不得。
敲門聲響起時,顧懷盞被吸引去了注意,房門正對著他們,且離他們不過半步的距離,令他緊張的推著當歸的肩膀喊停。
“小師叔,小師叔你怎麼了?”素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當歸蹙眉不為所動,反倒是像被火上澆油了一般,越發猛烈起來。顧懷盞雙目失神唇口半啟,失聲尖叫,接著當歸又將他翻過身,令他側著身子半麵貼在地,扳起他一條腿,從背後不斷貫入鬆動。
力道之大讓顧懷盞心生驚怯無意識的想要逃開,手指在鋪木的地板上抓撓出一道道痕跡。
素若仍未離開,不停的在外喊道:“小師叔快開門啊。”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顧懷盞險些被當歸就地曰到暈厥,尚來不及阻止,一聲伴隨著哽咽的驚叫便從他口中宣溢出。
房外的人更是著急上火,開始試圖強行破門而入。
當歸在他耳旁發出一連串淺笑,不顧他的掙紮,將他抱起壓在了門板上,扣住他雙手高舉頭頂摁在木門上麵,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出入攪動。
敲門聲持續到了後半夜,無論素若如何努力都沒法令屋中的人打開這扇門,她心力憔悴,背過身去貼著房門滑坐在地,聽著房間裏的動靜無法抑製眼淚滑出,抱膝埋首蹲守了整晚。
整整一夜顧懷盞都未能闔眼,當歸手段無常迫使他保持清醒,直到破曉時,以顧懷盞泣不成聲為結局。
清洗後顧懷盞被當歸抱放在腿上,靠著身後的肉牆,偏過頭用嘶啞的聲音道:“困了。”
“睡吧,我抱著你。”當歸將洗淨的衣物一層層替顧懷盞穿戴整齊,又為他梳理散亂的長發後熟練的束戴發冠,然後拿過桌上的麵具貼合上半張臉。
顧懷盞將半張臉埋在當歸的肩窩處,雙手環過他的脖頸,精疲力竭的閉上眼,任他將自己抱出門。
屋外素若淺盹瞌睡中,背後的房門忽然被從裏推開,她猝不及防的被撞倒在地,抬起頭便見小師叔被紅衣人橫抱在懷中,好似以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