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卿跟在其後, 入門後說:“師尊讓我帶話給你,道友若無其他去處,可在天子峰停歇段時日。”
顧懷盞笑說:“多謝。”
顧懷芝看著長孫少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大傻子,成天瞎樂嗬什麼。”
天卿轉頭看向顧懷芝,不慎與其相視一眼後,顧懷芝連忙別過頭去,臉色微微泛紅,焦躁含糊的說道:“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
天卿對著她的背影道:“師姐, 大師兄至昨日回到天子峰後,又有滋生心魔的跡象,師尊叫你前去詢問一二。”
顧懷芝丟下一句知道了便腳步不停的消失在眾人視線範圍內, 顧懷盞若有所思的打量起天卿。
他最不讚成的就是同門內銷,並非因世俗而反對, 隻是……外人還好,倘若他們成了還好說, 不成或事後又因何而分開,鬧得不開心整個師門的人都會跟著一起尷尬。
看樣子天卿還沒讀懂顧懷芝的心思,這擔子一頭熱,也不知何時會挑明。
長孫少儀道:“師弟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去看看大師兄?”
顧懷盞垂首說:“不必了。”
因顧懷芝對四師兄的單相思,讓顧懷盞有些腦殼疼, 外人看待他的那一套,其實放在天卿身上最合適不過,心無旁騖, 一心向道,即便沒有斬情絲,也很難想象他有對誰動情的那一天。
長孫少儀與天卿見他好像有心事,相繼找借口離開。
當歸見他從剛剛起就一直沉默不語,問道:“你心不在焉,是因為宴觀從嗎?你會覺得是我動了什麼手腳才讓他心魔再……”
顧懷盞搖頭打斷他的話:“是因我阿姐。”
當歸道:“阿姐喜歡那個小子。”這就喊上了。
“你也看出來了?”顧懷盞聽他這麼喊還覺得有些別扭。
當歸說道:“我可以幫她,我可以她心儀之人也喜歡上他。”
顧懷盞睜大雙眼否決:“不可,感情一事容不得作假,師姐知道也定然不會開心。你也是知其中道理的,不然為什麼不直接將那手段用作於我身上。”
當歸斂眸道:“不管你心意如何,我都不會將你讓給其他人,我有千萬種手段能將你留在我身邊,但顧懷芝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她功力在對方之下。”
顧懷盞:“……”真的很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天卿是我四師兄,我不希望你傷害他。”顧懷盞揉捏著額角,看向窗外青天,“莫要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當歸道:“好,那我們之間的事呢?你阿姐希望我們早日結為道侶,我亦有此意,想擺酒設宴告昭天下,就在這天子峰上,叫他人都通曉你與我之間同心合意,情非泛泛。”
成親,告昭天下他跟鬼仙在一起了,還要在天子峰當著宴觀從的麵……顧懷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這是想要他的狗命啊。
顧懷盞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暫且還不想讓師尊他們知曉此事。”
當歸摘下遮麵,慍容艷麗,他掰著顧懷盞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審視著問道:“為何?你害怕讓人發覺你與世間人口中的邪祟廝混在一起,被迫與我結緣,於你而言更是奇恥大辱?”
顧懷盞想要向天借一隻筆,送給當歸,讓他去寫話本,一定特別暢銷。
當歸冷哼一聲將他甩到一旁,重新戴上麵具,摔門而出。
顧懷盞就勢躺在床上抱著被褥滾了兩圈:“好想跟反派結婚,又怕男主會爆炸。”
係統:“……”假裝聽不到。
顧懷盞難忍心中激動,捶打著床榻尖叫:“我被逼婚了你看到了嗎?”
係統:“沒看到。”
顧懷盞冷哼一聲說:“我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係統已經猜到結局了,果不其然接下來又聽顧懷盞道:“我會,畢竟他辣麼可愛。”
他抱著被子興奮到起飛,隻聽咚的一聲,哦謔,床沒了。
單薄的木板床被他落下時從中間攔腰砸斷,顧懷盞揉著自己的老身板站起來,頂著斷裂的木板陷入沉默,回想起來,他這兩年的確吃的有些多了。
屋內的響動令當歸再次返回,推門而入就掃見顧懷盞腳邊被毀壞的床榻,頓時怒火中燒,快步走上前將他摁倒在殘木之間,一雙黑眸隱隱有些泛紅。
當歸一手鉗著顧懷盞脆弱纖細的頸項,拇指在他皎白可見青細經絡的肌|膚摩挲。
顧懷盞躺平任調戲,就是覺得下麵的斷木板有點硌人。
當歸道:“你就這麼不願跟我在一起?”語氣中難掩失落與鬱憤。
顧懷盞說:“我……”願意兩個字還沒脫口,就被當歸下一句話擋了回去。
“即使你不願又能如何?誰又救得了你?你是我的了。”當歸自顧自的說著,眼中癲狂愈來愈盛,他伏身在顧懷盞耳畔邊丟下一句,“後日我們便結親,就在這天子峰上,我會將你師門奉為上賓,叫宴觀從親眼看著你嫁給我,成為我的道侶。”
顧懷盞雙目微瞪,唇口被堵的得嚴嚴實實:“唔——”
緊接著,當歸欲起身,顧懷盞一手撐在身下支起上半身,抬起另一隻手拽住當歸垂下的袖擺。
顧懷盞抬起頭,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被情|欲暈染上淡紅,神色迷離,他薄唇微張,羞赧道:“不要走。”
當歸回過頭將他情|動的模樣收入眼底,又再度蹲下身去,一手探入他的衣裏肆虐,嗤笑一聲說:“這具身子都成這樣了,還對我拿喬,你說……你離了我還能如何?”
顧懷盞高昂著頭顱,頸項乃至脊背緊繃成一道彎的弧度,腳趾蜷縮,身體在當歸手下顫抖不停。
他牽著當歸的手引著他往下滑,雙目朦朧癡癡道:“這裏……”
顧懷盞身體被對折陷在碎木之中,被那人狠狠作弄的神魂顛倒,當歸不留餘地的開發他的極限,同時不斷的逼問他。
起初,顧懷盞理智尚餘幾絲,閉口不予他想要的回答,而當歸抽身後,在情念得不到滿足的折磨下,徹底淪陷在其中,屈服於他威逼利誘之下。
顧懷盞並攏雙腿,交織磨動,扭動著纖頎的軀體十分難耐央求:“別、別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