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盞手指蜷起,神色難掩焦慮,抬頭乞求:“至少莫要暴露你真身,叫外人知道了你與我在這裏成禮,定會聯手踏平天子峰。”
當歸道:“無需擔憂這一點,我派人前來鎮守。”
“可……”顧懷盞方直起身還要再說些什麼,頓時被一陣難以忽視的疼痛打斷,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當歸忙用手支在他背後:“疼的厲害?是何處?”
顧懷盞難堪的別過頭,張了張嘴,薄唇緩動,終究是說不出口。
眼觀此狀,當歸心下了然,抱著他朝屏風後的浴桶走去,將木桶盛滿了水,後從顧懷盞的衣服中翻出靈泉寶玉擱淺水底。
他動作輕緩的將顧懷盞擱置到其中說:“你常泡在寶玉水中,也可蘊養身體。”
接著,又摸出了兩瓶靈藥倒進了木桶,伸手探進去將藥與水攪勻。
顧懷盞這才注意到他的穿著:“這是我阿姐給你的?”
“嗯。”當歸用絹布撩著水為顧懷盞淨身,“是你以前的宗袍。”
他讓顧懷盞在靈泉中泡了一會兒後將他抱出,抬手收回桶底的靈泉寶玉。
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懷中人又是一聲細不可聞的輕哼。
當歸道:“仍有不適?”
顧懷盞點點頭,靠在他肩膀處喘著虛氣,靈力盡失的狀態下被連捅了兩天,已經不再他如今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了。
這種超負荷的鼓掌,再來幾次怕是他能夭折在床上。
當歸捏握著手中圓潤的靈玉,細思一番後,把顧懷盞給摁在了桶壁上。
“你要做什麼。”顧懷盞一臉驚恐的看向當歸,這人未免有些禽|獸了。
當歸道:“成親前我不會再碰你,莫怕。”
聽他嘴上這麼說,可那另一隻手已經伸到顧懷盞身後去了,顧懷盞掙動兩下,隨即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上自己,接著不等他反抗,當歸就已經將他玉佩推到了他體內。
硬邦邦的扁厚玉石硌弄著他體內十分難受,那上麵的雕花仿佛都能被清楚的感覺到,顧懷盞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欲將那東西排出去。
“別鬧。”當歸又將方才露頭的玉給推到了更深處,將吃痛悶哼的顧懷盞抱進懷中安撫,“對你身子有好處。”
想到時刻都要含著這物什,令顧懷盞心理有些難以接受,但卻不敢在此刻忤逆當歸,生怕再讓他獸|性大發將自己生下的半條命也給折騰去了。
顧懷盞趴在當歸肩頭,闔眼皺眉,輕哼一聲道:“嗯……我這樣無法走動。”
當歸撫弄著他的頭頂說:“適應過後便可以。”
他紅著眼眶道:“你……”可真會玩,刺激。
當歸道:“我隻是想叫你日後少吃點苦頭。”
他先前就知道顧懷盞對蘊養後處的那些方子與寶器難以接受,索性也沒有去尋過,但今日見顧懷盞在床|事後會如此難受,倘若不加以調養,怕他會落下什麼暗傷。
午後時,又有人光臨他的居所。
當歸轉過頭,麵色陰沉下來:“是宴觀從。”
顧懷盞掙紮起身說:“我去開門。”
當歸環著他腰身的手不肯撤開,低聲說道:“不準去。”
別無他法,顧懷盞隻能放任敲門聲持續不斷的響著。
屋外的人遲遲等不來人開門,連敲了一會兒後,寞落的隔著房門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來。
宴觀從情緒低落的道:“小師弟,我知道你在房中,為何不願見我?”
一隻手捂住了顧懷盞的口鼻,當歸不準他出聲,在他耳邊輕呼出一口氣:“噓——”
“我一直都在等你歸來,一次次推遲我與箜篌仙子的大典,至如今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懷盞,求你出來見我一麵,跟我說句話。”
“我想娶之人不是她,我……我希望與我許訂終身的那個人是你,即便在我沒有看清自己心意之前,我也有這般幻想過。”
“我犯下過錯,我也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你當真不願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諸如此類的話聽到讓人麻木,顧懷盞覺得不行。
古人雲,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沒有人會拿金子去換浪子回頭,畢竟有錢了他們就會繼續浪。
他努力了幾十年都沒能抱上宴觀從的大腿,被他在私下裏黑的體無完膚,等他找到更好的大腿抱上後,又後悔起來,伸出基情四射的大腿求著他抱,莫不是有勞什毛病。
宴觀從將額頭抵在房門上,手握成拳狠狠在上捶打兩下,壓抑著哭腔說:“懷盞,求你把門打開。”
“我真的要與箜篌仙子成婚了,你難道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嗎?”
“師弟,你當真不會挽留我?”
顧懷盞心說挽留個屁呀,過幾天我就跟反派躺到婚姻的棺材裏去了。
他等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見到顧懷盞一麵,如同失了魂一般,整個人噩噩渾渾,帶著不甘離去。
屋內的人同樣幾近失魂,當歸捂著他口鼻的手越來越用力,差點叫他窒息而亡,幾次抓撓都無法令其撒手,直到宴觀從離開後,他才得以解脫。
顧懷盞猛吸入一口氣將自己嗆到,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許久,眼淚都咳出來了。
當歸道:“他要與箜篌仙子結為道侶就叫你這般難過?”他抬手用食指刮去顧懷盞眼角滲出的液體。
顧懷盞:“……”掐完人實力甩鍋。
當歸道:“可你卻要更早一步與我成親。”
顧懷盞故作矜持一番道:“我還未做好準備……”
當歸心中鈍痛,不露聲色的漠然說:“無妨,我並不需要你心甘情願。”
他目光落在顧懷盞泛紅的眼尾,心知自己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顧懷盞在心裏歎了口氣說:“他怎麼就不能學學男主,對自己有點信心?”
係統:“反派的本性就是內心陰暗。”
顧懷盞邪魅的一笑:“我會用我火熱的愛感化他,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