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中斷,雲深靠進椅子裏,模樣懶洋洋的,還打了個嗬欠。
“沒睡好嗎?”
“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
“我睡眠質量不太好。”
“怎麼回事?”
雲深沒回答,眼睛避開了她的視線。
在繼續刨根問題和就此打住之間糾結幾秒,程一選擇了就此打住。
不逼他。
等時機成熟,總有一,他願意親口跟她的。
她換了話題:“昨徐飛來找你了。”
“徐飛?”
“就第一跟你打架的那個。”
“哦。”雲深沒什麼情緒應了句:“他找我幹什麼?”
“是要道謝。”
雲深一愣,很快,輕哼了一聲。
程一還沒問出前因後果,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雞公煲過來了。
雲深摘了口罩,從手邊的圓筒裏抽了筷子,吃了起來。
他看起來是真餓了,吃的挺大口的。
她沒再開口,跟著吃了起來。
東西多,吃的也盡興。
不過她吃了會兒就飽了,放下筷子。
雲深把剩下的東西撈了個七七八八。
她雙手抱臂揶揄了句:“多少沒吃飯了?”
“兩。”雲深拿紙擦了嘴,答的無謂。
程一啞口無言。
心口被揪了一下。
看他這態度,這事應該是常態。
那胃得壞成什麼樣?
沒人管他嗎?
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錢你拿著。”
她回神。
雲深已經結賬,服務員手裏拿著找的錢遞到她跟前。
她接住了。
看了一眼,五十二。
雲深邊往出走,邊把口罩戴好:“醫藥費。”
“嗯。”
走出店門口,已經黑了下來。
雲深問:“你現在回家嗎?”
“嗯。”
“我送你出去。”
“不用。”
雲深看了她一眼:“黑,不安全。”
“我安全。”
“”那倒是。
雲深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眼裏帶了絲笑意:“我是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再爭下去最後一趟公交車都要沒了。
程一沒再話,徑直往前走去。
雲深跟在她身後。
等了五分鍾,公交車的就來了。
程一跟雲深揮手:“下周見。”
雲深揚了下下巴。
程一擠進了公交車。
雲深看著她夾雜在人群裏,身上印著深深淺淺的光影,一路跳躍。
感覺那畫麵有些溫暖。
這個陌生的城市,第一次,在他的眼裏有了一絲煙火氣。
不再涼薄。
不再麻木。
他在這裏,有了一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整個劇場:
旅館。
程一盯著雲深的褲頭:“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耳根微紅的深哥:“沒什麼好看。”
“快點。”
“你煩不煩?”
“脫了。”
“”
雲深心一橫,脫了。
程一瞥了一眼:“既然我看了你,是該對你負責,你過來。”
“幹嘛?”
“幹。”
老司機作者內心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