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酒吧二樓包廂有一整麵的透明窗戶,外麵貼著反光膜,從裏麵能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清裏麵的清醒。
包廂裏麵隻有三個人,江無塵,鬼姐,疤子。
疤子是鬼姐最信任的人,江湖出生,沒念過書,從記事開始,便已經身處江湖,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見過。
他不是東原省人,從南邊來的,在海川曾經狂過,傲過,最後老實下來,跟隨在鬼姐身邊。
“你是齊州人。”鬼姐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目光似乎能看透江無塵一般,手中拿著威士忌酒瓶,拇指還輕輕的摩挲著酒瓶外表,隨後倒入麵前的兩個杯子。
“嚐嚐,百齡壇三十年,我拖朋友從蘇格蘭帶來的,限量版,我一般不舍得喝。”鬼姐將酒瓶放下,端起厚重透明的玻璃杯放到江無塵麵前,她自己端起一杯,輕輕搖曳,聞著那一股淡淡的芳香,沉醉其中。
江無塵將酒杯端了起來,稍微聞了一下,便將酒杯放下了。
鬼姐一愣,眉頭皺了一下,“不喝?”
江無塵搖搖頭,道:“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他還在下麵等我,啤酒似乎更適合我。”
“嗬嗬,疤子,給他拿兩瓶進口黑啤。”
疤子目光幽冷挑釁的瞅了江無塵一眼,旋即轉身打開後麵的一個酒櫃,從裏麵拿出兩罐德國黑啤。
“不用客氣,我砸壞了你的東西,你想怎麼算?直接說吧。”江無塵淡漠的道。
“八萬塊而已,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晚上的酒水錢而已,我看你身手不錯,不是一般的能打,八萬塊當出場費,幫我打一場比賽。”
江無塵搖頭,直接拒絕,“不打。”
砰。
鬼姐將酒杯放下了,眼前閃過一抹怒色,身後疤子沙啞的聲音道:“哥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鬼姐現在好好跟你商量,等會我跟你商量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和顏悅色了。”
“不打。”江無塵冰冷的聲音又說了一遍。
“你不問什麼比賽就說不打?是不是拒絕的太快了?你今天在這裏打斷了阿耀的腿,你知道,這裏麵牽扯了多少利益關係?
有可能,今天就是你的轉折,得罪了整個海川酒吧街!你又知道,這條不足三公裏的小街上,臥了多少虎,藏了多少龍?
曾經又有多少猛龍過江,全部折在了這裏!”鬼姐平淡的聲音當中,透露著一抹幽冷的殺機,“或許你的麻煩才剛剛開始,你能打十人,能打百人嗎?能擋千人嗎?”
“威脅我?”江無塵眼神閃過一抹淡然,看上去依舊不為之所動。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有衝勁,我很喜歡,不過……記住一句話,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得罪了,就得付出代價!你在我這裏打斷了阿耀的腿,就是壞了這裏的規矩,壞了規矩,又沒人保你,結果會怎麼樣?很難說,或許明天就會被人扔進東海,或許,剁成肉醬喂鯊魚!
幫我打一場比賽,我保你平安無事,另外在拿出五十萬獎勵給你。”鬼姐點上一根龍江牌香煙,用力抽了一口,對準江無塵吐出煙圈。
煙霧襲來,刺鼻辣眼,給人一種調戲、輕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