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雜亂的環境,鬆島紀香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她開始變的緊張和焦慮,不斷做著深呼吸。
冷庫的電子移動門關著,江無塵停在門口,囂張霸道的按喇叭。
鬆島紀香聲音顫抖的道:“會……有危險嗎?”
“會。”江無塵笑道:“人活著本身就是危險,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地震,海嘯,車禍,火災,都會死人,所以有危險不怕。”
鬆島紀香被江無塵的坦然所感染,“他們不開門,要不要下去問問?”
“問個毛,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有禮貌?”江無塵說,“在這裏,這輛車就是霸道,就是身份!”江無塵說著繼續用力鳴笛。
在貨台上卸貨的工人都看見了,一個瘸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伸出手,拿出電子按鈕,對準移動門方向按開關。
移動門開了,漢子先走了出來,“大哥!”
鬆島紀香一愣,“你們認識?”
江無塵哈哈一笑,“不認識,不過他認識這輛車。”江無塵開的是鄭少的卡宴,價值一兩百萬。
在淺水灣這種地方,車輛本身就是一種身份代表。
你開一輛卡宴和開一輛QQ那地位肯定是不一樣。
江無塵將車窗降落,這漢子巴巴的趴了過來,“大哥,幹啥呢?”
“找蛇哥玩兩把,晚上約好的,蛇哥在不在?”江無塵笑道。
漢子目光看向副駕駛位置的鬆島紀香,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抹貪婪,如果眼神能夠強健,鬆島紀香已經被他玷汙了。
“在,當然在了,老地方,最後麵的倉庫。”漢子說,“開車往裏直走。”
江無塵將車窗升起,等移動門全部開了,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輛呼嘯起來,開了進去。
鬆島紀香警惕的看著四周,“如果有危險怎麼辦?”
“跟著我,便是這世界上最後的安全區。”江無塵笑道,“就算你死了,我一樣能夠拉你上來。”
一瞬間,鬆島紀香有種眼淚模糊的感覺,她沒在說話,心中也不感覺害怕了,她知道將所有的一切壓在一個男人身上並不好,但目前為止,她似乎隻能這樣。
“這個倉庫不小,至少有一兩百畝地,一排排的儲存庫,嘖嘖嘖,每年光租賃費估計都要上千萬!”江無塵笑道:“鍾伯正好也做這個生意,這裏交給他經營,應該沒問題。”
鬆島紀香有些不明白,這是人家的產業,他說著好像馬上會變成自己的一樣。
最後麵的一排大倉庫出現了,前麵密密麻麻停著十幾輛中高檔小汽車,兩輛黑色路虎,幾輛奧迪寶馬,還有幾輛大眾途銳和輝騰,專門用來裝逼。
江無塵將車輛開了過去停下,“你是進去,還是在車上?”
鬆島紀香心中一萬個不願意進去,不過江無塵是為了她的事來的,她豈能坐在車上等待?當下點頭,“我跟你一起。”
兩人下車,鬆島紀香緊緊跟著江無塵,倉庫的鐵門左右開著,裏麵傳來吆五喝六的聲音,明亮的LED大燈將裏麵照的亮如白晝。
七八張破舊的牌桌,每張桌子旁邊都有人,麻將、色子、牌九、撲克,樣樣俱全。
最中間一張桌子,圍繞的人最多,蛇哥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披著一件黑大衣,胸口纏繞著一圈圈的繃帶,嘴角叼著香煙,手中拿著一副牌,眼睛眯起來,煙霧繚繞,死死盯著手中的撲克,搓開之後,哈哈大笑,旋即將牌甩在桌麵,“我同花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