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中雪,放眼望去,後院到處是一片潔白,演武場四周種植著花草樹木,幾顆梅花樹爭相綻放。
在演武台上的那人便是江宗成,他身著一件土黃色的袍子,這件袍子有些年頭了,上麵有許多的補丁,褪色嚴重,不過看上去依舊輕盈。
江宗成比起三年前瘦了一些,這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的更加肥胖了。
此刻,江宗成演練的這套武技並非是青龍功,這套武技動作緩慢,需要施展內勁,隻見江宗成內勁從身體每一個毛孔竄出,隨著一招一式的施展,內勁宛若勁風,有節奏的律動,帶動演武台青石地麵上的雪花飛舞。
竟然到達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這便是江宗成尋常說的天人合一,這一種人與自然的溝通已經到達了武技的最高境界了。
縱然是江無塵,在青龍功的練習上,也不過是如此。
江無塵感覺有些奇怪,爺爺的武技境界如此之高,為何還未能突破宗師,成為尊者呢?他遠遠的看著,沒有貿然去打擾。
一直等江宗成將這一套武技演練結束。
風停,雪落,一切塵埃落定。
江無塵從梅花樹後繞出,緩緩走向演武台。
江宗成長長鬆了口氣,扭頭看向江無塵,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無塵,你今日起的夠早,三年前的你,我拉都拉不起來。”
“哈哈哈。”江無塵笑了,道:“人要想獲得一些小成就,總是需要拋棄一些惡習。”
“嗯,說的好。”江宗成道。
“爺爺,您這套武技我可從未見過。”江無塵笑著說。
江宗成笑道:“此乃我跟隨鄰居所學。”
“鄰居?”
“三年前你離開之後,我和林家的尊者交手,結果顯而易見,我必不是尊者對手,身受重傷,修為減退,我江家也陷入僵局,受到整個齊州的排斥!
那段時間,我身體每況愈下,眼看著衰老的不行,恐怕堅持不多久,便去了南山療養院。我剛剛到那裏,便有一名雲遊的和尚也去了。
這和尚是個高人,我看不透他的修為,但他一百二十歲的年齡,依舊身姿活躍,體力超人,我便知他不是尋常人。
在療養院無趣,我就去找和尚,一來二去便成了朋友,和尚看出我身體受傷,說可以幫助我恢複傷勢。
於是我便跟和尚一起蓋房,種菜,挑水,挖坑……幾個月後,我傷勢有了起色,一年後,傷勢恢複過半。
後來總結,我傷勢多是內心鬱結所導致,和尚每日跟我講人生哲理,開導我,鬱結散去,心情好了,身體也就慢慢恢複了。
後來和尚每日練一套武技,他雖沒明著說教我,但卻每日當我的麵演練,又說其中的關鍵點,我心知他是有意向我傳授,我便學了。
這套武技我用了一個月學會,三個月融會貫通,半年時間才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江無塵翻翻白眼,道:“爺爺,你是在誇讚你自己悟性高嗎?不到一年時間,便將一套武技練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我看這武技需要內勁運轉,威力不俗,這和尚恐怕真不是一般人,回頭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