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多了一個女人,江無塵和江宗成都有些拘謹放不開。
女人倒是很放得開,一個人吞了半隻烤兔子,喝了一碗老酒,那一碗老酒可是將近一壇。
如此豪放的結果就是女人有些微醺了。
她臉頰隱隱有些紅了,眼神略微迷離,嘴角上揚,彎出了好看的弧度,似乎是在傾訴,又似乎是在自語,道:“你真的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了,何必呢?何苦呢?我隻是想見你一麵,難道都不同意?
這或許是你我之間的最後一麵了。我時間不多了。”
江無塵端起大碗喝了一口,老酒是很香,回味也不是很辣,但卻容易醉人,女人如此堅決,很顯然一直否決下去並沒有什麼意義。
和尚讓江無塵說自己不在,隻是不想見到女人,如果能讓女人離開,哪怕說他在這裏也沒什麼。
“我有些驚訝。”江無塵道。
女人扭頭看他,眼神直勾勾盯著,恨不能一下子看到江無塵的心裏去,道:“驚訝和尚那麼醜,怎麼會有人愛?”
“嗬嗬,嗯。”江無塵點頭。
“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麼些年過去了,我心中卻一直放不下他呢。對我來說,這世界上沒什麼困難的事,要說有……那就是感情,真的好難。”女人手指在石頭桌麵上輕輕敲擊兩下,道:“酒!”
江宗成看向江無塵,隨後起身朝裏屋去了。大和尚床底下的酒壇子還有不少……
“怎麼稱呼?”江無塵問道。
“你怎麼稱呼他?”女人反問。
“大和尚!”江無塵道:“他不肯說他的名字,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俗家姓唐!”
“我姓白!”女人說,隨後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認識,勉強能算得上是朋友,不過我倆很投機。”江無塵說著,用手指沾了一些酒水,在石頭桌麵上畫出了一個大悲咒的符咒。
女人眼前一亮,隨後笑了,道:“隻是投機嗎?符咒都傳授給你了。”
“隻是投機,我後來問和尚在教我兩手,他們說跟我道不同。”江無塵道。
女人冷笑,道:“你想學什麼?”
“沒什麼!”江無塵道:“無意間我和一個十萬年的妖族人發生了一些矛盾……”
“嗯?什麼?”女人似乎沒聽清楚。
“我說無意間,我和一個十萬年的妖族人發生過一些矛盾。”
“哦。”女人眼神帶著一些憐憫,複雜的望著江無塵,隨後道:“那你應該會很倒黴!”
“目前還行。”江無塵道:“我想請和尚傳授我幾道符咒,如果能降服十萬年的妖族人那最好了。”
女人目光閃爍,道:“他不教你?”
“嗯,我說了,和尚說他跟我道不同,然後沒有下文了。我估計是不願意,或者有其他想法。”江無塵道。
“我教你。”女人笑著說。
江無塵搖頭。
“嗯?什麼意思?”
“附有什麼條件?如果是讓我交出和尚給你,我辦不到。如果說讓我告訴你和尚在哪,我也辦不到。第一個辦不到,是因為我不是和尚對手,和尚想走,我攔不住。
第二個辦不到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實不相瞞,你來之前他確實在這裏,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了。”江無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