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和咬了下牙齒，冷道：“這不是我昆侖宮神通，莫非還是你的神通？”
江無塵笑著搖頭，道：“那道也不是，大約在十幾二十年前，有沒有一個叫馮敬石的前往火靈院尋找燚和長老？”
燚和搖頭，道：“不記得。”
“哇，你太虛偽了吧，焚天決練的爐火純青，現在竟然說不記得？”
燚和目光眯了起來，仔細瞅著江無塵，道：“你是馮敬石的兒子？”
“哈哈哈。”宋三生大笑起來，道：“你腦子糊塗了吧，他叫江無塵，馮敬石姓馮的。”
燚和看著朽木一樣的兒子暗暗搖頭，什麼時候兒子的智商能追上江無塵，他就不用擔心了。
“父子之間的姓氏未必一樣。”燚和說道。
江無塵道：“沒錯，就好像你們這對奇葩父子，不過老眉頭，你這次說錯了，馮敬石與我並非是父子關係！不過也非常親近了。
當年馮敬石找過你，為了他受火毒折磨的女兒，希望你能幫忙煉製一枚築基丹，願意以家傳絕學，焚天決神通作為交換。
你把焚天決神通給收了，然而並未幫人煉製築基丹，後來還否認這件事，當眾打了馮敬石的臉，對不對？”
燚和雖然戴著一張假麵皮，但江無塵依舊能夠看到燚和低沉的表情，尤其是那雙眼睛，都已經紅了。
“今日我就是算舊賬的，你要是不承認，說明你不是一個誠實的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這牛頭陣我不能打開。”江無塵道。
燚和鬆了口氣，終於正麵回應這件事了，道：“沒錯，是有此事！但當時真實情況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我答應了馮敬石給他一枚築基丹，築基丹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誰知不湊巧，昆侖宮、縹緲宮、藥神殿還有器宗，四大門宗聯合推出了一條法則，禁止煉製築基丹！
我代表火靈院簽署了法則，自然不能違背！而且，那時候為了禁止築基丹，將煉製築基丹的大量材料全部回收，要想獲得這些材料變的困難。
我手頭上的一些築基丹也收走了。
所以，當時並非我不想幫助馮敬石，怪隻怪他時運不濟！”
江無塵哈哈一笑，道：“不想做事，隨便都能找到一百個借口！你不給築基丹，為何收了人家的焚天決？”
燚和沉默不語。
“為何又當眾不承認這件事？”
燚和反駁道：“馮敬石實在是愚蠢，當日我昆侖宮諸位長老以及各大院長都在，我豈能承認此事？這不是給我挖坑嗎？”
“你當眾打他幾個耳光還記得嗎？”
“呃？”燚和忽然沉默下來，他意識到接下來江無塵要做的，可能就是這件事。
江無塵笑道：“你怎麼不說了？說呀，說了我就打開牛頭陣。”
“當真？”
“當真！”
燚和吸了口氣，道：“兩個。”
“好！”江無塵豎起大拇指，道：“有擔當！有魄力。時至今日，過去了二十年，冤有頭債有主，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你自己抽自己二十個嘴巴子，我馬上打開牛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