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勢所趨，神界操作，不是江無塵所能阻擋。
他現在不斷收服封印妖靈，阻止妖族人持續強大，已經是在和神界對抗。
李莉道：“大叔，你突然問起林染，不會是擔心林染和了空聯手吧？不會的。林染內心傲嬌的很，根本看不上了空，他是慈正的弟子，慈正下一步就會把它帶入滅妖聯盟。
現在整個修行界都知道你江無塵是劍宗宗主，還是縹緲宮宮主，了空成了眾矢之的，林染不會傻到公然和她聯手。”
不是林染。
“會不會妖族人？”江無塵問。
李莉又是一愣，道：“實際上也不應該排除這個可能，但目前妖族人並未完全複蘇，那些覺醒的妖靈也都處在被打壓的地步，躲在暗處，還沒有那個敢肆意露麵。了空如果和妖族人聯手，那豈不是公然和滅妖聯盟對抗？和整個修行界對抗？她不會那麼傻。”
也不是妖族人。
江無塵這下想不到了，隻依靠了空、太和兩人，或者兩人能夠籠絡的勢力怎麼可能殺害他或者重傷他呢。
“大叔有沒有想過你的軟肋……”李莉臉上帶著一抹複雜的笑意，這笑容帶著一絲苦惱還有一絲羨慕。
軟肋？
江無塵頓時警覺，“重陽島！”
李莉微微點頭，“天機，我不能泄露太多。”說話間，她臉色變的蒼白，似乎很難受。
天機不能泄露，更不能更改，李莉來找江無塵沒問題，但話說到這裏，雖然沒有明確，事實上已經幫助江無塵更改了命運。
在未來必然發生的既定事實從新改變，對李莉瞬間造成重創，這種重創無形難言，像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天罰。
“妞，你沒事吧？”鍾蓁蓁察覺到李莉的情況。
李莉搖頭，“沒事，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有些頭暈。”
頭暈與泄露天機有關，天道運行，冥冥之中隻有定數，李莉所謂無異於替人逆天改命，縱然是修行者，有時候能夠對未來一些事情有所感知，但多數時間無法改變。
李莉擁有先知的能力，等同於天道出現了bug，而通過這個漏洞進行篡改，對漏洞自然會形成傷害。
江無塵略帶虧欠的目光看向李莉。
李莉淺笑，“這是我第一次看破又說破，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大叔別擔心，我感覺還好。”
這等同於挽救了江無塵的性命，人情太大了。
“我要走了。”江無塵道，“時間緊迫，這幾日你倆在此停留，等我回來，好好帶你們在東靈山玩一玩。”
“靜候大叔佳音。”李莉笑道。
江無塵當下做了安排，要求無魚把鍾蓁蓁和李莉當成最高貴的貴賓招待。
危機發生在重陽島，可以說東靈山是絕對安全的，不過這裏也有一個不安因素，那就是了藥。
江無塵留下了藥的性命並非是真的被她糊弄，而是為了用她牽引了空。
從來到東靈山江無塵就做好了和了空戰鬥的準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兩人已是不死不休。
包括太和。
江無塵考慮到了空會找他尋仇，留下了藥，是給了空製造機會，但了空並未啟用，不過了藥留在這裏絕對是個不安因素，因為除了江無塵，目前的劍宗還無人能限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