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沒有讓她打麻藥,所以記憶裏不僅僅是機械伸進子宮的冰冷,還有能讓人暈厥的疼痛。
神經猶記得那種痛感,隻是稍稍回憶,也瞬間就汗濕了衣服。
她顧不得這麼多,拿出一支煙替自己點上。
“祁銘,沒什麼無緣無故,隻不過是你不知道原因而已。”
祁銘黑著臉,“出了什麼事?”
“我爸媽跪在我麵前,求我走得離你遠遠的,讓我,拿小輝發誓,決不會回到你身邊。”
黎瓊戈看見了樓下馬路邊拿相機的狗仔,微微移動身子,離窗邊遠了些。
她可以不顧她父母,但是她沒辦法不顧及小輝。
祁銘也知道這個道理。
“為什麼?”
祁銘知道他的養父母是什麼樣的德性,重男輕女,嗜錢如命。
他那一年回到祁家,他能和黎瓊戈在一起,應該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為什麼?他們無法接受他們曾經的兒子和他們的女兒在一起,他們說,這是亂-倫。”
黎瓊戈麵上輕描淡寫,心裏卻早已翻江倒海。積壓了許久的,對那對夫妻的怨和恨都重新冒頭。
她可以原諒他們對她的輕視和無情,但她不能原諒他們利用小輝。
“姐姐,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祁銘正要說話,黎輝從另一張桌子跑過來,挨著黎瓊戈旁邊坐下。
黎瓊戈看了眼跟過來的夏天,夏天解釋道:“剛準備給小輝弟弟點吃的,他就跑過來了。”
黎輝撅著嘴,不大樂意,“好不容易見到姐姐,我想和姐姐一起吃飯。”
黎瓊戈把煙拿到另一邊,不動聲色地在煙灰缸裏摁熄。
“好,小輝和姐姐一起吃飯。”
“小夏天,你也坐,我們一起吃。反正有人請客。”
黎瓊戈瞟一眼祁銘,她說的請客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能和男神一起吃飯,夏天自然願意,屁顛屁顛地挨著黎輝邊上坐下。
談話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相安無事地吃了一頓晚飯。
吃過飯,四人一起搭電梯上樓,夏天早早地溜回了自己房間。
黎瓊戈牽著黎輝,看著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祁銘。
“小輝後麵幾天住我這邊吧,白天的話,我會帶他出去玩一玩。”
“……”
祁銘不大願意,雖說是個十歲的臭小子,還是他姑娘的親弟弟,可也是個男的不是,要他說,讓那臭小子住他房間,他去他姑娘房裏,咳,美滋滋。
“還有,不管怎麼樣,這次謝謝你。”
黎瓊戈摸著黎輝柔軟的頭發,對祁銘的感謝是真心實意的。
“我們……”
祁銘看她在找房卡,想趁這時間說點什麼。
“就這樣吧,祁總。”
祁總兩個字,已然劃清了界限。
黎輝抬頭看他姐姐,嘀咕道:“姐姐不應該管祁銘哥哥叫哥哥的嗎?”
黎瓊戈找到房卡,滴一聲刷開房間門。
“叫什麼都一樣啦,小輝,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