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下午有事兒嗎?”
祁銘反問她。
“沒。”
“明天下午六點,我過來接你。”
“不——”
“就這樣決定,你休息,我回公司開會。”
祁銘站起身,扣好西裝的扣子,臨走前又掃了一眼她嫣紅的唇。
今天這一趟收著點利息,感覺很好。
黎瓊戈聽見關門聲才動了動身子,伸手就把麵前茶幾上那剩下的一截煙拿在手裏。
對著垃圾桶比劃了半晌,最後塞進了自己的煙盒裏。
——
第二天下午六點,祁銘準時到了酒店樓下。
因為祁銘說是私人性質的朋友聚會,黎瓊戈沒穿禮服,隨便翻了一身舒適的衣服換上。
祁銘的電話進來,黎瓊戈看了一眼,掐掉。把頭發攏到腦後,束了一個高馬尾就出門。
聚會的地點是G市一家高級會所。
祁銘似乎是常客,熟門熟路地把車鑰匙丟給迎上來的服務生,道:“停老地方。”
黎瓊戈抄著手,掃了一眼會所大廳,抿緊了唇。
包廂裏已經有十來個人,祁銘推開門把她讓進去。
黎瓊戈別扭地道了聲謝。
祁銘嘴角含著笑意,把門帶上後順手就牽了黎瓊戈坐到一邊沙發上。
黎瓊戈給足了他麵子,乖巧坐在一邊。
祁銘推了一瓶開了的啤酒到她麵前,“能喝就喝,喝不了給你點飲料。”
說話間,祁銘已經脫掉了西裝外套。
黎瓊戈點頭。
酒,她會喝。
“喲——這誰啊?我瞧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一聲突兀的男聲打破黎瓊戈和祁銘之間難得平和的氣氛。
黎瓊戈抬眼望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人衝祁銘揚了揚下巴,站在黎瓊戈麵前伸手和祁銘碰了下拳。
黎瓊戈皺眉,這男人是故意給她難堪,站在她麵前擋住了她所有視線。
祁銘不動聲色地把趙無眠從她麵前拉開,“這次回來待多久?”
“兩個月。”
趙無眠接了他的煙,又繞到黎瓊戈麵前,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和坐在沙發上的黎瓊戈對視。
“我說怎麼眼熟呢,原來是黎大模特啊!”
它話語間帶著輕鬆的玩笑語氣,臉上卻一片寒意。
祁銘眉毛又攏成了川字,叫了一聲趙無眠的名字,帶著警告。
趙無眠不怵他,繼續看著黎瓊戈。
“你居然舍得從時尚大都市紐約回來了?牛逼!怎麼,浪夠了想回來找個老實人嫁了?”
他拿煙的手還朝黎瓊戈豎了個大拇指。
黎瓊戈氣笑了,伸手把他指縫間的煙抽出來,側身拿了麵前茶幾上的打火機替自己點燃。
一口煙霧全吐在了趙無眠的臉上。
“牛逼吧?找不找老實人嫁了這種事……”
“跟你有屁關係啊!”
趙無眠也氣笑了,看旁邊的祁銘,“這脾氣,你他媽給慣的吧?”
說完,趙無眠回了自己的位子。
他氣不過黎瓊戈當年背著祁銘一聲不吭走了,不說點啥解解氣,他還真他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不過他也知道適可而止,再說下去,祁銘恐怕要跟他翻臉了。
畢竟,盼了這麼多年才給人盼回來了。這幾年祁銘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他門清。
趙無眠一落座,身邊就圍上來了一群女的,他不客氣的左擁右抱。
黎瓊戈垂著上眼瞼,靠著沙發背,左手抬著右手,指尖是燃了一半的煙,心煩意亂。
祁銘身邊的人都他媽以為她是個渣女吧,一聲不吭甩了祁銘走人,現在浪夠了又回來找他接盤。
早知道,她還不如讓全網嘲她被戴了綠帽!
祁銘摘了她手裏的半截煙,啤酒遞給她,“讓你少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