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銘還是沒能成功收拾黎瓊戈。
一碰她，她就開始裝腿疼，嗷嗷地叫喚。
祁銘哭笑不得，放了她一馬。
-
周末，黎瓊戈的腿去醫院複查，順便拆了石膏。
祁銘中午回來接她，黎瓊戈怕被狗仔認出來，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祁銘看著都熱。
“真不熱？”
祁銘攙著她，指指前麵的台階。
“小心點。”
“熱也得裹著啊，狗仔太可怕了，誰知道你這兒會不會有狗仔蹲著。”
黎瓊戈拉開口罩喘了口氣，確實很熱。
“拍了也能給你壓下來。”
“是是是，您最厲害了。”
黎瓊戈翻了個白眼，敷衍地恭維他。
“怎麼說話呢，還用用上敬詞兒了。”
祁銘稀罕她這耍小脾氣的樣子，幾年的空白，她的那些小性子收斂了很多，他得慢慢給人慣回來，忍不住拿手捏她的臉。
她這段時間體重沒長，臉上似乎長了點肉，特別是上手捏著尤其明顯。
“長肉了。”
祁銘故意刺激她。
“滾蛋。不可能，我早上才測過體重。”
“還有啊，祁老板，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梗？”
“什麼？”
“您的解釋。”
祁銘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啊。
黎瓊戈捂好口罩，“沒什麼，果然是有代溝的，老男人……”
她嘀嘀咕咕地拉開門出去了。
祁銘黑了黑臉，剛還覺得她收性子了，轉頭就又變臉了。
看著她的走出去的背影，反應過來，很快跟出去，摔上門上前突然把人抱起來。
黎瓊戈猝不及防，摟著他的脖子驚呼了一聲。
“嫌我老？”
祁銘眼底染著笑意，作勢要把她丟出去。
黎瓊戈蹬了蹬腿，腿還傷著呢，祁銘肯定不敢丟她出去。
她有恃無恐，揚著臉，“你不老嗎，你算算你今年多少歲了，三十三了都，嘖嘖。”
祁銘抱著她進了電梯，下巴朝牆壁上點點，“按負一樓，去停車場。”
“你還知道我三十三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不如就明天？”
祁銘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她。
黎瓊戈臉上的表情卻倏然凝重起來，本來和他對視的眼神也不自覺移開。
跟著別開了臉，搪塞過去，“再說吧。”
祁銘心往下沉了沉。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排斥結婚這兩個字。
祁銘告訴自己不急，才剛和好，得給她時間適應。
他假裝隻是個玩笑，帶開了話題。
“嗯，不急。下一步的職業規劃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就這樣下去唄，走走秀，閑了出去旅遊，自在。”
電梯停在十樓，上來了一對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和老奶奶，祁銘抱著黎瓊戈往角落站。
老奶奶忍不住打量他們兩個，看了會和他們搭話。
“小兩口真恩愛，真般配。哎喲，姑娘這腿傷著了？準備去醫院呢吧？”
黎瓊戈朝她笑了笑，點點頭，“嗯嗯，去醫院拆石膏了。”
老奶奶也笑了下，“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三個月可得好好養著。小夥子好好照顧你老婆，這麼漂亮的老婆可得好好疼著。”
這次換祁銘接茬，笑得春光燦爛的，“我會的。”
老爺爺拉著老奶奶的手扯了扯，說她話多，還朝祁銘他們倆點了點頭。
兩個老人輕聲拌起嘴來，祁銘眯了眯眼睛，把黎瓊戈往上托了托，湊在她耳邊問：“幾十年後的我們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他想像中的幾十年後的他們就是這個樣子。
黎瓊戈可能變得嘮嘮叨叨，愛湊熱鬧，他大概還是戒不掉為他操心這操心那的。
或許出去散步時，她會跟某個年輕小夥子搭訕，他還會吃味，然後像那個老爺爺一樣，嫌棄她話多。
想想就忍不住嘴角上揚的畫麵。
黎瓊戈沒接這個話題，老爺爺和老奶奶到了一樓離開了電梯，黎瓊戈跟他們揮手告別。
祁銘眼裏滑過一絲落寞，隻能再次告訴自己，再等等。
-
到醫院拍了片子，恢複得不錯，醫生給她拆了石膏，換了副拐杖。
黎瓊戈拿著拐杖沉默了。
她覺得這拐杖會影響她的形象，不願意用，塞給祁銘。
祁銘不接，“你試試走兩步，我沒在家的時候你得靠它活動。”
黎瓊戈硬塞給他，“不會使，你給我做個示範。”
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抬頭看著站著的他，眼睛裏寫滿了期待。
祁銘心裏發熱，心裏歎了口氣，深呼吸接過拐杖，果真給她做了示範。
小祖宗的要求，哪能不滿足啊。
黎瓊戈隻是想看他出糗，眼睛亮晶晶的，一張臉被口罩遮了大半，隻留眼睛也夠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