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瓊戈不肯看他,轉向窗外,“沒有。”
“沒什麼瞞著你的。”
祁銘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黎瓊戈看了一眼紅綠燈,已經從紅燈變成綠燈了。
“走吧,綠燈了。”
祁銘發動車子,還想繼續說什麼。黎瓊戈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祁銘想說的都被她用行動堵了回來。
這天晚上回去,家裏氣氛變得更詭異了。
吧啦也能察覺出兩人的問題,吃完飯早早地洗漱完縮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瓊戈啃著西瓜看電視,祁銘一言不發坐在一邊。
“等從美國回來,我和吧啦就搬回我那邊。”黎瓊戈看著碗裏的西瓜,這話說得平靜無波。
“為什麼?”祁銘忍不住點了根煙。
“住你這兒不方便,要是被狗仔拍到影響不好。”
黎瓊戈最是明白怎樣往他心髒上捅刀子。
祁銘捏著煙頭,今天這煙格外的苦澀,他一張臉都皺著。
“所以一輩子都這樣嗎?為了不被拍,一輩子都不能住一起?”
祁銘手背上起了青筋,看起來滲人。
“是這個意思嗎?”
黎瓊戈瞥他一眼,“你又什麼毛病?”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準備複出,被拍了不太好,到時候話題和關注又到了我的緋聞身上。”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祁銘就想起這幾年她和其他人沒有間斷過的緋聞。說不吃醋,不生氣都是假的。
“我什麼毛病?我什麼毛病你不知道?”
“我這段時間提過多少次結婚的事了?你一次都沒有正麵回答過我。”
祁銘抖掉煙灰。
“你說這個啊,你急什麼,這不是還早嘛。”黎瓊戈耷拉下眼皮,遮住眼睛裏的情緒。
祁銘心裏窩火,又舍不得對她發,摁熄了煙,進了書房加班。
黎瓊戈沒心情再繼續吃瓜,拿著叉子把剩下的西瓜插了個稀巴爛。
晚上,黎瓊戈還是睡在主臥。
直到她睡著,祁銘都還沒回來。
第二天醒過來時,身邊也是空著的,不過被子倒是蓋得好好的。
黎瓊戈扯扯被子,祁銘應該是回來過了。
她起身出去,房子裏就她一個人了。
桌子上留了紙條——
“鍋裏溫著粥,吃完再去上班。”
黎瓊戈順手就把紙條粘到了冰箱上,掀開一邊的電飯煲的蓋子,果然溫著粥呢。
她沒什麼胃口,合上蓋子,準備直接去攝影棚。
到玄關處都穿上鞋了,歎了口氣,又折回去,喝了半碗粥才離開。
下午,拍攝剛完成。
黎瓊戈翻著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短信。
黎瓊戈撇撇嘴,祁銘這人怎麼這麼別扭呢。
她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響了一陣兒沒人接。
黎瓊戈沒多想,以為他是去開會,把手機落在了辦公室。
下了班,她回公寓把東西都收拾好,第二天準備直接去機場。
祁銘和吧啦一直沒回來。
她準備打電話問問,幼兒園那邊先來了電話,說是吧啦還在幼兒園沒人接。
黎瓊戈頓了頓,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拿了東西一邊往外出,一邊給祁銘打電話。
這次響了幾聲後就被人接起來。
“祁銘?”
黎瓊戈按下一樓鍵,等那頭的人回答自己。
進了電梯,信號不太好。
聽筒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但也能聽出來那邊很嘈雜。
出了電梯,黎瓊戈能聽清了。
說話的不是祁銘,是郭乾。
“黎小姐,抱歉,祁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讓我告訴您一聲,他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是嗎,公司的事絆住了腳?”
黎瓊戈蹙著眉,試探著郭乾。
郭乾幾乎沒有猶豫,“是的,公司有個大案子,比較急。”
黎瓊戈出去打車去幼兒園接吧啦,她的腿還不太適合自己開車。
“這麼忙嗎,忙到忘了讓你去接吧啦。”
黎瓊戈幽幽地。
郭乾心裏咯噔一聲,完了,露餡了。
黎瓊戈冷哼了一聲,“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郭乾換了個安靜的地方,“黎小姐,祁總下午去城東那邊一個建築工地上巡視,被落下來的水泥桶砸到,因為他本身肩頸狀況就不太好,出了點意外。”
黎瓊戈眉心一跳,心髒一收縮,有點不知所措。
“在哪個醫院?”
“額……黎小姐您不用過來了,祁總暈過去以前特意交代了要瞞著您。”
郭乾也是服了自家老板的腦回路,這種賣慘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還讓人瞞著。
黎瓊戈坐上出租,給司機報了個地名,再告訴郭乾,“我先去接吧啦回來,回頭去醫院,你先告訴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