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兩人一起起床。
刷牙、洗臉、運動、洗澡，一整套流程下來，又一起來到廚房和餐廳。
紅糖黑米紅棗粥，是昨天晚上就提前在電飯煲裏煮好並保溫的。
酸奶水果沙拉，是雲洛剛剛弄的。
薄薄的小蔥烙餅和清炒藕片，還有一小碟幹煎帶魚，是周風奕叫的外******以前的牛奶麵包或者咖啡餅幹，夥食改善了很多。
隻是看男人喝一口黑米粥，便蹙一下眉的樣子。
雲洛有些忍俊不禁。
“周風奕，我去給你煮杯咖啡吧。”
這事賴她，這樣的甜度，她勉強還可以接受。
對於不愛吃甜食的男人，估計有點兒難以下咽了吧？
記得生病，周風奕那時雖跟她冷戰，還是幫她請了一天的假，他自己也在家陪了她一天。
昨晚他叫她煮的粥，讓她多放點糖。
所以——
她就多放了！
“吃你自己的。”
男人終是起身，走到餐廳隔了一個角落出來的吧台邊，打開了美式機。
“昨晚睡覺前，你想跟我說什麼來的？”
男人端了一杯黑咖啡回來，就著她的酸奶水果沙拉，一邊吃，一邊問。
冬天來了，初冬的窗外，天空淺淺的陰沉著。
周風奕將頭頂的燈光打開，一室溫馨灑落下來。
在這樣一個冬日的清晨，他清越的聲音，像閑話家常般，淡然地傳來，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是閑適。
有一種尋常夫妻間，抽一點空閑，說一些女兒心事，家務瑣事的即視感。
這種被人間煙火淬煉過的真切明淨，讓雲洛心裏暖融融的，出口的話，柔和了些許，也放鬆了些許。
“你既然說我們在學校隻是師生關係，為何昨天又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我叫去你的辦公室？”
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她昨天，到後來被他忽悠的，連為什麼生氣都給忘了。
昨晚吃完飯，兩個男人談工作，她閑來無事，把整個過程複盤了一下，才想這麼一件重要的事。
當著天雲哥哥，自然不好開口。
然後，就拖到了現在。
“為了以防萬一。”
男人淡定地回答。
“什麼？”
雲洛反應不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你聽說過吧！”
周風奕為小丫頭的中文，還是有些傷腦筋。
雲洛點點頭，這道理她懂的。
男人接著道：
“你總會坐我的車，下個學期還有其他事，也需要你去我那裏。我們是師生，但不是除了課堂，不產生其他交集。與其有一天，偷偷摸摸被人發現或懷疑什麼，不如大大方方以師生關係出現，隻要不是真憑實據，都不會對你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