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幫我跟周哥哥說說，我很想做他的研究生。”
寧檬臉上略顯出一絲求人時的難為情和不好意思。
“不僅是我自己想跟著他多學些東西，這也是我爸的意思。”寧檬加重籌碼，“我怕我爸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就想求你幫我在他麵前好言幾句。”
雲洛：“……”
低頭想了想，“我可以幫你把話遞給他，至於他怎麼選擇，你知道的，我沒有這個權利。”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寧檬親密地挽上她的胳膊。
雲洛：……
總覺得寧檬誤會了什麼，想要解釋一下，她的意思，真的是字麵意思，寧姐姐似乎以為她會幫忙說好話，她一點都沒有這個意思。
“寧姐姐，我——”
“哎呀，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口渴得厲害，來，我們繼續幫他們煮茶吧。”
寧檬沒等雲洛把話說完，就拉著她起身，來到茶桌前。
雲洛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若是去年這個時候，她會覺得不對勁，可是今年現在，先是對寧教授有歉意，又對寧檬有那麼一點小心眼的誤會，此時便也沒多想。
寧檬一個下午的洗白很成功，讓雲洛完全不再介意她一開始的那句質問，跟寧煒一樣，以為是太驚訝的緣故。
另一邊，寧煒跟周風奕也提到了同一個問題。不過，某人跟雲洛不一樣，他對寧檬，一直有自己獨特的判斷。
“寧叔，不瞞你說，我今年沒打算接新生，本科生的選修課推了，研究生也不打算帶新的一批。”
“啊？為何？”這跟他們之前討論的，可不一樣。
“你也知道，我跟你和田教授的風格都不一樣，我更注重實踐，所以今年我準備把正在帶的幾個人像佳航一樣，幫他們拿到幾個方向的第一輪融資，實現技術對市場的轉化和應用，所以，精力有限，今年就先停一年，本來準備節後給您彙報這個事，節前我已經跟校長提過一次，他本人比較讚同我的想法。現在既然說到這裏了，我就先跟你說下。”
寧檬：……
饒是她內心再強大，也經不住今天一個接一個的打擊。
雲洛和寧檬本來是躲在一旁說悄悄話的，現在過來煮茶，正好聽到周風奕這番解釋。
兩個人對視一眼，雲洛無辜地攤了攤手，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周風奕直接把後路堵死了。
然後雲洛親眼目睹，寧檬臉色逐漸變白再變青的過程。
有這麼難過？雲洛心裏想，無聲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