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一身嫁衣,手上拿著一把刀,就這麼囂張的往外走,楚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敢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去……
“走,跟上去看一看。”前來吊唁的幾位官家子弟見狀,眼前一亮,不知誰起哄了一句,其餘人紛紛咐和,跟了上去。
就這樣,楚九歌穿著嫁衣,拿著刀,帶著幾個穿著素服的年輕人,一路浩浩蕩蕩的朝北王府在京城的府邸走去。
北王在京中的府邸,是皇上一早賜下來的,位處京城正中心,是正兒八經的皇城根下,也是京城最“貴”的地方,四周居住的皆為親王宗室,每一個身份都不凡。
當然,世家並不住在此處,世家人口眾多,宅子少說也是千百畝,他們的宅子占地大,稍稍偏了一些,但周邊環境卻是極好,雖處鬧市卻能獨享幽靜。
楚九歌這一生裝扮太獨特了,她一出門就有人看到了,路人指著她,紛紛尋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得知她就是北王今天要迎娶的未婚妻,一個個大驚:“楚家不是說人死了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圍觀的百姓大驚,宮中,收到消息的皇上亦是大怒:“你不是說一箭穿心,楚九歌必死無疑嗎?這又是什麼?”
“卑職,卑職……”禁衛首領單膝跪在地上,根本不知如何解釋。
昨晚,他親手射了一箭,親眼看到箭正中楚九歌的心髒,就算楚九歌用刀擋了一下,也改變不了必死的命運。
禁衛首領明顯感覺到皇上不滿,猶豫再三,還是將一個未曾證實的消息,說了出來:“皇上,卑職懷疑是北王出手了。有人看到,北王昨晚在楚家出現過。”
“天驕?他來京城了?”皇上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和楚九歌相比,自然是北天驕的事更重要,要不是因為北天驕,他連楚九歌是誰都不知曉。
“據說……北王是來找丹清大師的,昨天就是他把丹清大師劫走了,以至於謝玄沒有接到人,在城門口發病,險些喪命。”禁衛首領暗鬆了口氣,將先前收到的消息一一上稟。
雖然,他還不能確定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現在他隻能當真的上報了。不然,皇上一直揪著楚九歌沒死的事,他肯定沒有好果子。
“盯緊點,別讓他出事了,必要時給予他一些幫助。在朕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前,北域還需要他鎮守。”皇上一臉凝重的道,略顯老態的臉,透著一絲煩躁與憤怒。
他不喜歡不受他控製、不聽他話的北天驕,他想要奪走北天驕手上的兵權,但是……他現在又需要北天驕,不得不用北天驕,不得不受他的氣。
是以,每每提到北天驕,皇上都會忍不住煩躁。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對帝王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
“卑職明白。”禁衛首領暗鬆了口氣,他就知道,不管多大的事,隻要提到北王,皇上的怒力就會轉移到北王身上。
北王能力出眾,手握大權,偏偏桀驁不馴,皇上對他不滿,再正常不過。
不過,禁衛首領也明白,這也怪不得北王。
北王早些年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的,偏偏皇上不信北王,一麵要用北王,一麵又不斷的打壓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