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軒瘋狂的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攻擊,葉子言木然的靠著牆壁,像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一樣的仍由他發泄。
他的額頭被打破了,有血跡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流進了他的嘴裏,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讓他恢複了些許意識。
李雲琛上前抱住了陸澤軒,陸澤軒血紅著眼睛對他咆哮,“葉子言,如果然然有什麼意外,我會讓你陪葬的!”
葉子言扯出一個慘笑,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他雖然恨著她,但是他更愛她,為了她放下可憐的自尊,一次一次的去哀求她回頭,可是她不領情,避他如洪水猛獸,竟然死也不願意和他再一起。
葉子言感覺心好疼好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陸澤軒看見他嘴角的慘笑被刺激得又撲了過來,他罵他不是人,說然然遭遇了綁架,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她。
葉子言驚愕地看著陸澤軒,他不相信,無法相信他的安安會遭遇那可怕的一切。
“葉子言,安安失憶了,就在你的地盤,被人綁架扔進河裏,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提供她出事那晚的錄像。”
親眼看見那盤安慕然被綁架的錄像後,葉子言的驚異無法用言語來訴說。
不隻是驚異,他的心很痛很痛,那樣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那樣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安安心裏該是多麼的恐懼,那當頭一棒該是多麼的疼?葉子言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他又一次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最愛的女人從自己眼皮下消失,而他竟然一無所知,他竟然一直在恨著她。
他有什麼臉麵恨她?葉子言瘋狂的捶打著麵前的桌子,直到雙手鮮血淋漓!
他一遍一遍的在想,他為什麼會讓安安被欺負到這種地步,為什麼?
那天慕安抱走孩子後,他憑借寶貝身上的追蹤器跟蹤到了慕安新的住地,強行進入屋內,看見慕安灰白的臉,葉子言卻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心裏異常的苦澀。
一直以來他都喜歡和別人玩鬥法,也享受那種鬥法勝利的樂趣,可是和慕安鬥法,他從來就不願意,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他隻想摟著她風花雪月,卻從未曾想過要和她玩心計。
這個追蹤器是他昨天早上臨出門時候掛上寶貝的脖子的,不可否認他的初衷的確是怕慕安帶走寶貝,不過在潛意識裏他希望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昨天晚上他從公司回到家後,發現別墅裏異常的安靜,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果然他看見幾個看護正睡得香,推開嬰兒房的門裏麵空空如已。
葉子言馬上啟動了那個追蹤器,結果顯示她已經出了海濱市,他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疲憊的坐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麵。
葉子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想了一夜,想她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避他如洪水猛獸,他承認自己被她刺激後會說一些傷她心的話,但是總體來說他愛她遠遠多過傷害她。
她為什麼會這麼的不知足?她欺騙自己他選擇不追究,她數次挑戰他的底線他也選擇了不追究,甚至她喪心病狂的設計林詩嘉他也選擇了不追究,可是她卻還是不滿意。
他真的隻是想和她在一起,一起養育寶寶,一起相攜到老,可憐他一直這樣想,可她卻從來不曾這樣想過。
他一直以為可以感化她,讓她放棄報仇,讓她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成為自己的小女人,他會給她足夠的溫暖,足夠的愛,足夠的嗬護,可是她卻從來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