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交談，彼此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於齊升平，他此刻並沒有因為輸給了趙括而感到遺憾，倒不如說覺得很有意思，因為他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原來，他們都錯了。
“先生，你要回天門了嗎？”
齊升平看著江賀，這位選中他跟了他二十年的先生，終究還是要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去了。
而這一次的別離，恐怕就是一輩子了。
“殿下，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
“輸贏乃是兵家常事，你無需為此感到愧疚。”
“趙括固然得到了諸多勢力的相助，但他不是那個真正的天命之人，他的天命靈絡並沒有光華璀璨。”
看得出來，江賀是有些不甘心的，因為幾十年的籌劃卻一朝喪盡，換做任何人都是不甘心的。
盡管他願意幫助趙括，但他並不覺得趙括可以走到最後，他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夠為此而努力，完全可以再一次將趙括取而代之。
“先生，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事到如今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兩年前我奪了趙括的氣運，然後他成為了那個真正的天命之人。”
“一切都是有定數的，我們試圖逆天改命，而這一切也都是命數中的一環罷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不來！”
齊升平看透很多事情了，他現在並不想爭什麼，他隻想與趙括分個高下。
誠然，勝負本來早已注定了，但他還是想要跟趙括比一比，因為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真正一較高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
“殿下，最後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你與趙括……”
江賀看著齊升平，心裏有太多的話想說。
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子，他看著他長大的，他真的不願看到自己的弟子走上絕路，事情也沒有必要走到那一步。
“先生，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
“既然事情是我挑起的，自然應該由我去解決。”
“輸了就是輸了，我齊升平輸得起！”
嗬嗬一笑，齊升平不願再多說，向江賀行了跪拜之禮後便離去了。
看著自己的弟子黯然離去，江賀一臉落寞地表情，事情變成這樣是他們沒有料到的，因為有太多的未知在裏麵。
不僅是煙雨樓的存在，還有天涯海閣這個特別的勢力，它背後的萬靈錢莊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即便是天門也不見得比它強多少。
這些勢力，全都與趙括有著或多或少的聯係，這就讓人很是費解了，明明與他們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最後卻走到了一起。
要說這不是天命之人其氣運的影響，肯定沒人相信的吧！
“唉……天命啊！天命！”
最後，江賀也隻能歎息一聲。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們能左右的，趙括就是最好的證明，哪怕他們想的很周到了，可最後還是漏算了一些勢力。
不對，與其說是漏算了，不如說那是他們無法掌控的勢力。本以為他們不會參與到這樣的事情裏麵來，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料了。
在齊升平和江賀離開之後，應夜風與趙括和南孤鴻直接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