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自從被關進了東阿縣大牢,可苦了這裏的獄卒和囚犯。
這裏的犯人不用,基本上沒什麼好東西。
至於獄卒,程咬金對官府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福
於是他每都得鬧騰出點事來。
這裏的獄卒也聽了,這位爺的後台很硬。別的不,就連縣尉跟他話都得客客氣氣的。
因此他們隻能由著程咬金鬧騰。
這晚上,月明星稀。
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有一種刺骨的涼意。
黴腥味混合這尿桶裏散發的味道,頂的人忍不住惡心。
但這裏的犯人待得時間長了,人也麻木了,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
程咬金呼嚕打得山響,周圍幾個監裏的犯人被吵得睡不著覺。
不過這程咬金不但能打,而且能罵,罵起人來也從沒輸過,這些犯人們拿他沒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隻能忍受著。
黑暗中,他們一個個木然的睜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然,他們都恨得心裏罵娘,恨不得程咬金馬上就被開刀問斬。
卻不知道,程咬金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沒睡。
閑來沒事,折騰著這幫犯人玩兒唄。
反正之前聊的時候發現,這裏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兩個獄卒來到程咬金的牢房口,年老那個捏著嗓子叫道: “程爺?您醒醒啊程爺——”
“麼麼,雞腿好吃……”程咬金不搭理他們,假裝夢話的同時,還吧唧吧唧嘴。
“程大老爺,您醒醒啊,有位大貴人正擺好了酒席等著您呢。”
“誰呀~~~”程咬金似是夢囈一般道。
“他他叫高仿。”
“誰!”程咬金噌的一下坐起來了。
“那位大貴人姓高,名仿,字亂真。”
“嘿!他來了!他真來了!快!帶我去!”
“哎!”
兩個獄卒點頭哈腰的答應著,笑嗬嗬的打開牢房門,在前麵給程咬金帶路。
等他們走後,幾個監裏犯人立時議論開了。
“難怪那程咬金這麼橫,原來背後真有人撐腰。”
“那當然,你們想想,他殺死的可是馬萬錢的舅子,沒人撐腰能活到現在?”
“對了,他他那親戚是什麼來著?”
“誰知道啊,這家夥自己也掰扯不明白,有時是什麼大帥,有時又是什麼王爺的外甥。好像是他幹娘的親外甥。”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曲裏拐彎兒的親戚,不過,這攀上皇親就是好啊。”
……
程咬金隨著兩個獄卒來到了後衙,年長的獄卒一指房門兒:“程爺,那位大貴人就在裏麵,我們不方便進去,所以您就……”
“嗯,你們走吧。”程咬金完,大踏步的上前。
他是個膽大心細的人。
獄卒都報出高仿這個名了,那還要什麼好懷疑的?
他進門後,突然聽到一個發顫的聲音哭道:“阿醜!”
程咬金心裏一顫,所有的豪橫什麼的,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眼睛一酸,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噗通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