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清晨六點
冀省臨州市協和醫院
八層手術室
管家德叔,吳靜靜與任仲卿,宋阮和鄭旗,邢燁和紀琛一行七人都守在手術室外麵等手術結束。
德叔見大家都在醫院守了半夜,打算讓另外幾人都回去,這裏有他一個人就好,可在場的幾位都是人精,哪怕心裏想回去嘴上也不會說出來。嚴明一定要等到吳老從手術室出來。
六個人兩兩站在一起,就屬穿白襯衣睡褲加拖鞋的紀琛最紮眼,邢燁和他站在一起,那雙擋在鏡框後的黑瞳閃過打趣,他剛才趁某人沒注意偷拍了張側顏殺,這張照片能賣個好價錢。
“你的小妻子真是神助攻啊。”
紀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邢燁,收回視線繼續盯著手術室那亮著的三個字。
“我在誇她。”邢燁用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我有感覺,她會是你命中注定的貴人。”
紀琛眼底閃過不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怎麼一個兩個都誇宋暖。
“阿琛,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將機會讓給我。”
紀琛微轉過腦袋,那雙猶如深淵的黑瞳微涼的望了眼邢燁,“我們多久沒在一起練練了?”
邢燁聽到後嘴角一抽,暗歎這人心眼真小,伸出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雙手交叉,表示自己住嘴。
紀琛見對方識相,這才收回視線,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了句話“回去後幫我打聽下宋域平是不是還在第五監獄。”
“你真的要幫宋暖啊?”邢燁壓著嗓音神色嚴肅的看向紀琛。
“你剛不還誇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
“宋域平有什麼新消息告訴我。”
紀琛一句話終止了這次談話,雙手插兜的站在走廊的角落,與離手術室近的那幾人離得稍遠,那張無瑕疵立體的五官在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額前的碎發擋住了那雙如鷹隼般的黑瞳,也卸去了些他身上無處釋放的低氣壓。
嘀!
“誰是吳德清的家屬?”手術室中出來了一位女護士摘下口罩詢問在場的幾位。
“我是他的孫女,我爺爺怎麼樣?”吳靜靜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滿臉緊張就差抓住護士的雙手。
“病人已脫離危險,但還要在醫院觀察兩天。”護士說完後戴上口罩後又回了手術室,她隻是幫裏麵那位女醫生的忙,出來傳句話。
德叔在聽到護士的話後,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呢喃“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鄭旗聽到吳德清轉危為安的消息後內心也吐了口氣,人沒事就好,低頭望了眼懷中神色困倦的宋阮,眼底有絲心疼。
“靜靜,你和任先生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守著老爺就好。”
“我要等爺爺出來,德叔你先回去吧,我不困。”吳靜靜擺手表示要守到爺爺出來。
“你不困,任先生也會困得,還有鄭先生和宋小姐,你們幾個都先回去休息吧,老爺就算出來肯定還在昏睡,我平日守著老爺習慣了,我們不用都待在醫院。”
“靜靜,德叔說的沒錯。我們先回去休息會兒,等你睡醒我陪著你再過來。”任仲卿也低頭勸著懷中的女孩兒,他們在這裏除了站著什麼也做不了,到不如先回去。在這裏耗了一夜,大家都累了。
吳靜靜見這兩人都勸解自己,就沒再繼續堅持,德叔見這丫頭鬆口後舒了口氣,隨即向鄭旗走去,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後者表示會和任仲卿一同回去,德叔這才點了點頭,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