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貴和一行人雖說聽了葉浮生派來的小廝相告,但到底是不放心,找了整整一夜,都毫無結果,陳粒一群學徒掛著深深的黑眼圈毀了酒樓,焦躁不已。
“掌櫃的,這該咋辦,盈盈若真像那葉少主所說被人擄了去,那如何還能留著命。”陳粒沙啞著嗓子道。
“為今之計也隻能等了,如若他們無功而返,便隻能報官了。”一旁的錢貴和重重歎了口氣。
“掌櫃的,天無絕人之路,盈盈這丫頭平素待人和善,上天定不會虧待於她。”錢貴商安慰道。
“嗯,陳粒,你再去薛宅尋那薛姑娘,看看可否有消息了。”錢貴和道。
“不必了,錢掌櫃,葉少主已經派人前去打探,我們就在此等候便是。”
此時,薛雲錦打著花傘,頭戴麵紗緩緩而來,眸光微微泛起一絲漣漪,隨後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薛姑娘來的正巧,我本打算前去你宅院問一下近況,不料你便來了。”陳粒撓頭回應道。
“若是去我宅院,定會引起伯母的懷疑,倒不如我來酒樓,也好讓伯母安下心來做事。”薛雲錦解釋道。
“姑娘想得周到,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錢貴和苦笑道。
而眼近午時,蘇盈盈與綠琦、青夢二人一同被捆了雙手帶到了驛站的圍抬前坐著,看守她們的人少說有十人,皆是一等一的壯漢,生怕她們掙脫繩索出逃。
蘇盈盈環顧四周,並未有任何銳利的器具可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割斷繩索,也不可能幫助其餘二人順利出逃,她朝兩個少女搖搖頭,用神色示意二人等待時機。
而綁了她們回來的兩個中年男子則立在不遠處,其中一人等的不耐,來回踱步,隨後道:“我說三哥,小妹,這主兒那邊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這馬上午時了,還不見人影。”
“慌什麼,還未到午時,猴急什麼。”紅衫女子白了男人一眼,隨後看向蘇盈盈,笑道,“如若不是有大把的銀子到手,我倒真想把中間那個姑娘留下,這個年紀還能這般心思沉穩,不多見了。”
“丫頭片子不多了是了,小妹倒真是有意思,這幾個丫頭你可別打什麼主意,那可是我們的搖錢樹。”
待燭香燃盡,也未曾見到一個人影,紅衫女子這才覺察到一絲不妙,警惕道:“今日何故護衛這般少。”
“小妹你的疑心病又犯了,哪裏少了,那分明是……”
尖嘴猴腮的男人指向其中一名護衛時,忽而見他吐血倒地,隨後便見埋伏在四周的官兵一擁而上,場麵一度混亂,蘇盈盈見守衛鬆散,忙用腳將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勾起來,靈活地順到手上,先趁亂割斷了綠琦和青夢的繩子,隨後由著二人來割斷她的繩子。
不料中途割到一半,青夢扯了扯綠琦的衣袖,怯懦道:“那邊來人了,趕快走,莫要再被逮到了。”
“可是盈盈的繩索……”綠琦欲言又止。
“保命要緊,如今你還顧得上旁人?”言罷,青夢便拽著綠琦跑路,唯剩下目光複雜的蘇盈盈一人。
她蹲下身子試圖將擲在地上的匕首撿起,可因為雙手反縛在身後,繩索又被綠琦扯了一個死扣,十分不好處理,她一邊躲閃著刀劍,一邊頻頻後退,想要找一個契機來割斷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