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前腳剛離開薛宅,錢貴和和陳粒後腳便快步趕了過來,從李氏口中得知蘇盈盈已睡下,二人方才安下心來。
“二位想來也是因為盈盈不小心燙傷一事前來吧,走的這般匆忙,喝了茶水再走吧。”李氏起身前去泡茶。
“夫人莫要忙活了,既然蘇姑娘無事,我們也便放心了,酒樓還得我們看顧,便先走了。”
錢貴和拱手而道,隨後便與陳粒欲待要走,卻聽聞裏屋內傳來蘇盈盈的聲音,“娘,是錢老板和米粒嗎?”
“是呢,見你睡著了他們也未曾打擾,正要走呢。”李氏進了隔間裏屋扶起了蘇盈盈。
“那讓二位進來吧,索性我這會子也睡不了了,想與他二人商議一下酒樓的事情。”
“好,娘這就去請他們二人進來。”
李氏道明蘇盈盈不能下榻的緣由,錢貴和頗為理解,忙與陳粒前往隔間裏屋,坐在了榻前的椅子上。
“抱歉,錢老板,米粒,我這腿怕是行動不便,隻得讓你們二人來我這屋裏商議事情了。”
“無妨,我們本就算是叨擾了,更何況你還受了傷。”錢貴和語氣平善道。
“你們先聊,我去薛姑娘的院子和繡娘們繡會帕子。”
李氏將泡好的熱茶端來,道:“眼下快立秋了,天氣微微轉涼,不比早夏,你們多喝點薑茶暖暖身。”
“哎!謝謝伯母。”陳粒受寵若驚道。
“娘,莫要太拚了,免得熬壞了眼睛。”蘇盈盈不忘提醒道。
“放心吧,娘心裏有數。”
錢貴和目送著李氏出了屋,心裏明曉李氏回避是為了讓他們三人更好的商談,這般開明之舉,倒是讓他明白為何蘇盈盈能這般頭腦靈活了。
“錢老板,方才多謝您靈活應對了,我本被炸了藥由著賊人擄去,逃脫之時不巧碰上了機關壓住了腿,這才這般模樣,為了不讓我娘擔心,隻得這般扯謊。”
“這些賊人當真可惡,如若不是官府得力,不知這次該有多少少女無辜受害呢!”陳粒憤恨道。
“說起來,有個說是即墨公子身邊的小廝前來報信說你已歸家,雖然這般說辭,但我們著實放不下心來,便尋來了。”
蘇盈盈見珍瓏酒樓上上下下如此關心於她,不由心頭一暖,昔日與錢貴和合作,便覺得此人待人和善,完全不會因為她是個鄉野丫頭而怠慢於她,更讓她篤定了此人便是可以與她合作長久之人。
“留下錢老板的意圖,是我想出了應對翡翠閣的好方法,聽聞他們這段日子讓利了不少,不知是否屬實?”
提到這點,錢貴和略微蹙眉,隨後深深歎了口氣,陳粒更是氣憤不已,道:“別提了,昨日盈盈你下了攤,那翡翠閣的老板便親自來酒樓公開挑釁,大放厥詞說要讓珍瓏酒樓完蛋不說,今日又貼出了讓利三成的紅貼,當真是下了血本。”
“讓利三成……豈不是平故一道菜降下十幾文的收益,這對珍瓏酒樓來說不是一件好事。”蘇盈盈沉眸細想道。
“是呀,翡翠閣家底厚,若是我們也一同降價,豈不是我們最先賠空……這……唉。”陳粒垂頭喪氣道。
“所以,這也是我要和你們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