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被鎖在一個囚牢密室裏,待小廝們走後,他方才微睜雙眼,斜睨了手上被縛的鐵環,不由自嘲道:“當真是抬舉我,還真當我是個不務正業的王室子弟?”
他暗中扭了扭手腕,隨後從嘴裏吐出一枚鋼針,早就料想到這衛槐遠會狗急跳牆,因而他便有所防備備了這鋼針,隨後即墨寒麻利地穿過那鐵環的樞紐處,靈巧地將鐵環一一解開,心裏想著如今暗衛也應該在探查的路上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隨後側身貼在牆壁上,待值守的小廝前來交班發現即墨寒已不在這牢籠裏,忙打開鐵鎖進來查看,卻被即墨寒一掌拍暈,隨後扒下他的衣裳替換了下來,又照著方才他的模樣給小廝上了枷鎖,這才滿意離去。
而蘇盈盈自被身後的小廝推搡著進了密室,便一路暗暗做下了標記,此刻與她擦肩而過一個小廝,她瞧著甚為眼熟,可說不出此人是何人,正待她想要回頭去看看那人,便見得身後兩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而那人一手拽過蘇盈盈,蘇盈盈欲待反抗,那人忙道:“是我。”
“寒公子?你,你怎麼在這。”
“托衛員外的福,被困在密室裏,本想著找個機會出去救你,不曾想你竟被押了進來,當真是無巧不成書。”
蘇盈盈咬了咬嘴唇,看向即墨寒,便道:“這裏太危險了,你何苦……”
“此事牽扯到諸多少女失蹤案,倘若你有事,怕是我這輩子都要良心不安。”
即墨寒忽而緊緊攥住蘇盈盈的手,隨後與她一路沿著暗處而行,行至半路,蘇盈盈倏地停下腳步,“外麵可曾有人接應你。”
“是,我的暗衛以及兵衛都已經包圍衛府了。”即墨寒如實相告。
“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在這密室周遭搜尋一下,或許會有新的發現,不過為避免打草驚蛇,你還要替我尋一件小廝的衣裳。”
即墨寒見蘇盈盈處事如此冷靜,不由笑道:“你難道不怕招惹殺身之禍,你可想好,一旦我們前去搜尋,可是會有生命危險。”
“可我們卻能更接近真相,如若我們就此出去,那衛員外大可誓死不賴賬,寒公子在這的一切辛苦或許會付之東流。”
即墨寒眸子裏閃過一絲明滅不定的光芒,這光芒夾雜著對麵前少女睿智的驚訝以及果敢的欣賞。
“好,那我們便去。”
蘇盈盈雖知此刻要麵臨重重未知危險,可隻要即墨寒在,她卻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熱,以及他看她時那份焦急而又略微欣喜的神情。
即墨寒扒了小廝的衣裳直接套在蘇盈盈身上,顯得她略微健壯一些,隨後二人小心翼翼避開巡視的小廝,朝最深處的密室而去。
衛槐遠扶著自家夫人劉氏朝密室而去,走到一半,總覺得不對勁,忙喚了阿平去查探即墨寒的囚牢,阿平去後,他便帶著劉氏折了兩個拐口到了一間囚牢,發覺裏麵空無一人,不由震怒,“人呢?”
然而並無人回應他,衛槐遠下意識朝對角的地上看去,發現幾個被扒了外衣的小廝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顯然是被人打昏了,他頓時氣結,“人呢!還不趕緊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