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盈盈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靜靜坐在窗前,一坐便是一整日,李氏雖為擔憂,但卻猜測了個七八分,知曉自家閨女是因為即墨寒的離開而傷心,終是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端了一晚雞湯送到她桌前。
“你這樣不吃不喝,身子怎麼扛得住,珍瓏酒樓的人都過來問過了,為娘且推說你身子不爽利,隻是你終究要自己看開些。”李氏勸誡道。
蘇盈盈這才轉身看向李氏,“娘,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通,待想通了便好了。”
“孩子,娘是過來人,知道你如今的心思,大殿此次離了山水縣怕是便不會再回來,你……唉,為娘擔心你……”
“娘。”
蘇盈盈拉過李氏的手緊緊握住,反安慰道:“放心吧娘,我心裏有數,日子還得繼續過,人生難免有起伏。”
“你能這麼想便好了,快,雞湯趁熱喝,涼了可不好喝了。”李氏端起雞湯吹去上麵熱氣遞給蘇盈盈。
一碗暖雞湯下肚,蘇盈盈隻覺得胃裏心裏都暖,家人亦在,她何故還要這般萎靡下去,沉吟片刻,她道:“明日我便去火鍋店看看,正想著多招些人進來,錢老板一個人在那也忙不過來。”
“是呢,這才是我閨女。”李氏鬆了口氣道。
翌日一早,蘇盈盈便去了火鍋店,見著火鍋店裏十分熱鬧,而且多了不少的新麵孔,她忙拉過陳粒,問道:“米粒哥,怎麼回事,這些人是?”
“嗨!我以為你皺著眉在想什麼呢,放心吧,這些婦人都是我們酒樓夥計的媳婦,個個勤快著呢,你不是之前給掌櫃的提議說要讓她們來做活嗎,我特意挑了她們中手腳麻利的來在後廚擇菜,收拾桌子什麼的。”
蘇盈盈往後廚看了一眼,發覺這些婦人各個都在忙活著,不曾有一個偷懶耍滑,便也安心道:“有你和錢老板打點,我也放心了,這幾日我不曾來,倒是讓你和錢老板記掛了。”
“每個人家裏不總有點事,而且掌櫃的不是說了嗎,你除了要上新蘇記的小吃,餘下的時間你想來便可以來。”陳粒笑嗬嗬道。
“話雖然這般說,但我畢竟也是酒樓的一份子,可不能偷懶耍滑,不然也不好給夥計學徒們一個表率。”
“成了,我先去內堂瞧瞧客人,這幾日雖說快入春了,可火鍋店的生意卻始終紅火,這不,歇一會都不行。”
“快去吧。”蘇盈盈笑道。
而在後廚裏擇菜的胡蘭花斜睨了一眼一旁心不在焉的田珍珍,忙湊過去關切道:“陳家媳婦,可是哪裏不舒服?”
田珍珍這才發現自己把新鮮的菜葉子擇了下來,而留下了已經枯敗的爛葉子,不由訕笑道:“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胡嫂子別擔心。”
“唉,我說你也是好性子,你瞧那蘇姑娘,三天兩頭來找陳粒,這不是嫂子說,即便蘇姑娘是談生意,也不必這般勤快吧。”胡蘭花陰陽怪氣說道。
“嫂子說的哪裏話,蘇姑娘是酒樓的合夥掌櫃,陳粒又是火鍋店打理人,自然要多與蘇姑娘交流些。”田珍珍埋頭擇菜不以為然。
“說你是憨的還真是,你聽說了嗎,那個一直和蘇姑娘走得近的貴公子前幾日離了山水縣,走之前都不曾找蘇姑娘道別,我看這親事準黃了……唉,也是,蘇姑娘雖然有點經商頭腦,但畢竟不是富貴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