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之可謂是在蘇盈盈府上碰了一鼻子灰,本以為蘇盈盈沒拒絕他的來意說明對他的想法感興趣,可後來他說出要購買她菜肴配方的事,卻是吃了閉門羹。
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任誰來說也不會將自己安身立命的配方交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他默默離開了蘇盈盈府邸,隨後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朝醉香居而去。
他本就是來試探蘇盈盈的本性,既然不為眼前小盈小利所動,想來從她身上著手離間她與閆茗的關係便不那麼容易了。
跟在沈慶之身後的夥計小心翼翼問道:“掌櫃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
沈慶之露出輕蔑的笑容,“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給這蘇盈盈點苦頭嚐嚐,也好讓她明白哪個才是危難中扶她一把之人。”
夥計聽了,卻是大驚失色,急忙道:“掌櫃的,萬萬不可啊,聽聞這蘇姑娘背後關係錯綜複雜,她又是李尚書的親外孫女……”
沈慶之略微深思,隨後道:“無論怎樣,事已開始,一切便看造化吧,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若是成了,想來餘掌櫃定可以替我阿爹平反。”
“掌櫃的,小的說些不知輕重的話,您爹這事怕是……難成啊,他私自走私鴉片,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沈慶之回頭深深看了這夥計一眼,夥計抖抖身子,隻明顯感受到沈慶之神情中的幽冷,隨後知趣閉了嘴,不再多話。
即墨寒近段日子住在臨南城的溫泉山莊,聽友安來稟說是天字居遇到了棘手之事,這天字居東頭新開的醉香居,據說其掌櫃是個極為有手段之人,就連其大廚做得菜肴也是可圈可點。
接過剛泡好的紅茶,即墨寒不由眉宇微蹙,“這事怎麼才來回稟,盈盈那邊如何了?”
“聽聞這醉香居的掌櫃的私下去蘇姑娘府上找過蘇姑娘,不過據說此人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想來是鬧的不愉快了。”
即墨寒麵色一沉,“敢讓本殿的夫人不高興,立刻給本殿去查這醉香居掌櫃的底細。”
“是。”
友安無奈扶額,他早就知道即墨寒是個極為護妻之人,如今這蘇盈盈還未過門便這般上心,怕是過了門還指不定寵成什麼樣了。
“等等。”
即墨寒忽而想到一事,從懷中取出一張褶皺的書信,交給了友安,“去金玉軒一趟,把我讓容掌櫃尋來的上好玉如意送到盈盈府上。”
“大殿莫不是說得那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友安問道。
“不然你認為是何物?”
“是是是,奴多話,奴這就去辦。”
夜深了,蘇盈盈和李氏在屋子裏說了會話,便與巧兒商議著香滿鋪擴張的事情,燕六子打理糕點鋪子著實有一手,不僅讓同行佩服的服服帖帖,同樣不斷上新的糕點皆無一差評,還采用了“饑餓營銷”的策略,一個時辰段內售賣一些比較火爆的糕點,去晚了便沒了,更激起了老百姓們的購買欲。
最重要的是這些糕點好吃價位還合理,老少皆宜,就連大著肚子的婦人偶爾解解饞,也非要嚐嚐香滿鋪的糕點。
“巧兒,如今你也能獨當一麵了,對於這醉香居的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