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再一大眾人散去後,蘇盈盈仍靜待原地,夜裏風涼,青湄回去取了一件外衣,回來披在了蘇盈盈身上,“阿青,我知道你惦記貝勒,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夜裏風大,莫要著涼。”
“謝謝你,青湄姑娘,你快回去吧,莫要陪我等了。”
自慕容雲出來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先後而出,唯有即墨寒一人困於水鏡之中無從而出。
青湄陪著蘇盈盈等著,二人並未多話,不時,但見慕容雲提著燈籠而來,忽明忽暗的光芒映著他平靜的眸子,隻站了一會,忽見水鏡一閃,即墨寒從其中緩緩而出,蘇盈盈一喜,上前緊緊與他相擁。
“我就知道你定會出來的。”
即墨寒將蘇盈盈攬在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我說過我會護著你,這小小水鏡怎會困束於我。”
遠遠瞧著甜蜜的二人,青湄暗自舒了口氣,正待要轉身而走,卻瞧見慕容雲凝視著二人,並未有要走的意思,她心裏奇怪:為何阿雲要一直站著?
尋摸過了一會,慕容雲方才緩緩開口,“阿湄,我們走吧。”
“嗯。”青湄回身又看了一眼二人默默離開。
蘇盈盈依偎在即墨寒懷中,過了許久,方才問道:“你何故在水鏡之中耽擱這般久?”
“我見到了已故的皇爺爺。”
“你祖父?”
即墨寒微微點頭,緊緊攥住蘇盈盈的手,“皇爺爺與我說了許多話,都曾是我前世必經的磨難,我過去執念於舊事,卻不知曆史已經偏離了軌跡,未來並不會像從前那般發展,或許,齊王,最後也並不會篡位。”
蘇盈盈驀地一怔,隨後又笑言,“你能想明白倒不失為一件好事,隻不過下次莫要做無把握之事了。”
即墨寒含笑,忽而想起一事,不由問道:“關於巫靈族武器缺少一事你如何來看?”
蘇盈盈知道即墨寒的心思,一邊與他同行,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巫靈族這一地帶礦產資源豐富,但缺少鑄造武器之人,外頭雖地形險峻,但我與青湄姑娘要了地形圖大致瞧了瞧,距離這十裏地外有一座城池,聽青湄說那裏的鑄造師十分多,如若我們能打通巫靈族與其鑄造師的橋梁,還愁這武器沒人造嗎?”
即墨寒深思,隨後蹙眉而道:“可是你能想到此法,那麼巫靈族人也定想過這個辦法,至於為何遲遲未施行,想來也是忌憚魔巫族的勢力?”
蘇盈盈搖頭,“並非如此,魔巫族雖與巫靈族一脈有分割線,但那座十裏外的城池卻並非受其管轄,真正受限製的是交易不通。”
“交易不同?莫非是銀錢的換算不同?”
蘇盈盈抿唇一笑,“夫君說得不錯,除了換算不同,就連地方方言也不同,這樣困難重重,巫靈族人隻能望而卻步,不過好在,夫君身邊有一人精通言語,派他前去探路最為合適不過。”
“你是說,友安?”二人雙目交彙均是一笑。
小木屋中,友安聽了二人所言,連忙搖頭,“貝勒,福晉,你們還是饒了奴吧,這等大事奴真的沒有把握。”
“哪怕有一成的把握也要試試,友安,你能言善辯,你與我們一道前去,或許就能促成這筆生意,到時候巫靈族得了武器配備,我們也能早點回到雲淵。”